”
“不能等!”雁不归将心一横,沉声道,“如果谢玄有问题,他巴不得我们犹豫不决,错失良机。我绝不能让他抓住把柄,将放跑柳寻衣的罪责推到我头上。”
“可万一是圈套,我们同样抓不住柳寻衣……”
“就算是圈套,也要让柳寻衣从谢玄的手里逃走。”雁不归的语气愈发阴戾,“如此一来,纵使抓不住柳寻衣,至少可以让夫人和清风盟主看清谢玄的真伪。”
“万一情况有变,谢玄和柳寻衣联手对付我们,那我们……岂非身陷囹圄?”刘义忧心忡忡地提醒,“四爷,这里毕竟是潞州。我们在此人生地不熟,说句不好听的……如果谢玄、柳寻衣、甘永麟三方联手,足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我们一网打尽,甚至……毁尸灭迹。若真如此,纵使清风盟主和夫人有心替我们报仇,只怕……也找不出任何证据指证元凶。”
闻言,思绪繁杂的雁不归突然面色一沉,丑陋狰狞的面容变得愈发恐怖骇人。她用仅剩的一只眼睛死死盯着唯唯诺诺的刘义,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怕死?”
“在下……在下失言,四爷恕罪……”
面对喜怒无常的雁不归,刘义吓得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捣蒜似的朝雁不归叩头认错。
见状,刘忠连忙跪倒在地,陪着自己的兄弟一起向雁不归求饶。
“愚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四爷大人大量,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见雁不归不为所动,刘忠一个劲儿地替刘义辩解,“他绝不是贪生怕死,只是担心我们一旦遭遇不测,谢玄势必颠倒黑白,说不定……会用花言巧语将清风盟主和夫人蒙在鼓里。我们兄弟死不足惜,可万一清风盟主和夫人不明真相,不小心坠入他们的圈套,岂不是……”
“不必再说!”
刘忠、刘义的担心不是危言耸听,此一节雁不归心如明镜。刚刚她只是出于对凌潇潇的“偏执钟情”方才一时义愤,此时渐渐冷静,阴厉的眼神亦稍稍缓和,沉吟道:“你们所言……倒也不无道理。”
“四爷英明!”
“刘义。”雁不归别有深意地问道,“依你之见,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这……”经过刚刚的教训,心有余悸的刘义已不敢再胡言乱语。
“只说隐患,却不说解决隐患的办法,不如不说。”雁不归揶揄道,“既然你慧眼如炬,一语道破要害,何不将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统统亮出来?也省的我们腹背受敌,含冤而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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