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将柳寻衣胸膛生生刺穿的利剑牵连着心肺要害,以至洵溱的双手刚刚用力,柳寻衣登时从昏厥中惊醒,口中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哀嚎。
钻心之痛、穿肺之苦令铁骨铮铮的七尺汉子疼的五官扭曲,豆大的汗珠顺着脖颈哗哗流淌。
“按住他,千万不要让他乱动!”见柳寻衣苏醒,惶惶不安的潘雨音急忙出言提醒,“柳大哥,你坚持一下,很快!很快就会过去……”
“按住他!”
无语言表的痛苦令柳寻衣全身的肌肉紧绷如铁,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恐怖力道,身体拼命地扭动挣扎,以至阿保鲁、萧阳、苏忽、荀布道四人拼尽全力,仍难以将他死死按在床上。
“洵溱,快!快呀!”
濒临极限的阿保鲁恨不能使出吃奶的力气死死按着柳寻衣的肩膀,涨红如血,青筋暴起的脸颊剧烈抖动,如催命般咬牙切齿地向洵溱连声催促:“他妈的!死到临头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快!快点!”
“啊!”
这种延绵不绝的剧痛不同于间歇的痛楚,一浪高过一浪的虚弱感与难以承受的透骨酸心之痛紧紧交织在一起,当宝剑一寸寸地抽离他的身体时,柳寻衣感觉自己的血肉、骨骼、经脉连同五脏六腑被成千上万的利刃一片片地切开、割断、剁碎、搅烂……
前所未有的残酷折磨,令柳寻衣生不如死。
“杀了我吧!你们杀了我吧!啊……”
“柳大哥,你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望着痛苦不堪的柳寻衣如任人宰割的羔羊般声嘶力竭,疼的死去活来,潘雨音一边失声痛哭,一边放声鼓励,同时双手死死按住早已被浸成血团的棉纱,尽可能地帮他止住汩汩外冒的鲜血。
“洵溱,快!”
阿保鲁肌肉虬结的双臂由于用力过猛而变成恐怖的紫红色,萧阳、苏忽、荀布道三人的状态同样岌岌可危。
“洵溱姑娘,求求你……快一点……”
“啊!”
“砰!”
“额……”
突然,柳寻衣的右腿力道骤增,瞬间冲破萧阳的钳制,势大力沉的一脚直将精疲力竭的萧阳生生踹飞。
“洵溱,我们不行了……”
“好了!”
未等阿保鲁发出最后的警告,一直全神贯注,沉默不语的洵溱猛然掣肘,顺势将宝剑从柳寻衣的胸膛完全抽出。
几乎在同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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