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知错,望师父责罚!”柳寻衣不敢顶嘴,赶忙拱手赔罪。
见柳寻衣一副诚惶诚恐的紧张模样,洛天瑾难免心生不忍,从而语气一缓,迟疑道:“寻衣,可否因为上午的事而郁结难舒?”
“这……”
见洛天瑾主动给自己台阶下,柳寻衣不禁心中窃喜,却又不敢表现的太过张扬,故而唯唯诺诺道:“让师父见笑了。”
“岂止见笑,简直笑掉大牙!”洛天瑾故作不悦,“大丈夫顶天立地,便要能屈能伸,拿得起放得下,最忌讳多愁善感,优柔寡断。欲成大事,首要胸襟开阔,绝不能像小女儿一般心事重重,翻来覆去。今日之事已经过去,你又何必唯诺不前?”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罢了!”洛天瑾摆手道,“既然你心有郁结,今夜不宜动武,以免走火入魔。”
说罢,洛天瑾招呼柳寻衣一同到石桌旁落座。
“寻衣,今日之事权当是一场误会,比起洵溱,为师自然更相信你。”洛天瑾恳切道,“不仅仅因为你是我的徒儿,更因为……你曾为我出生入死,从未有过半句怨言,怎么可能是朝廷的奸细。为师之所以兴师动众,摆出那么大的阵仗审问你,其实是给少秦王面子。毕竟,是洵溱在我面前告你一状,如果我置若罔闻,难免引起少秦王的不满。此事若换做他人,为师非但不会找你的麻烦,而且会将诬告之人碎尸万段。”
洛天瑾此言,意在为柳寻衣吃下一颗定心丸,打消他心中的疑虑。
但在柳寻衣看来,洛天瑾一反常态地与自己亲近,反而令他疑惑重重。
“多谢师父信任!”
“至于取消你和语儿的婚事……”洛天瑾沉吟片刻,心中反复措辞,又道,“其实是顺水推舟,既能给天下人一个合理的解释,又能保住为师的颜面,不至于沦为信口开河之辈。虽然你嘴上不说,但为师心里清楚,你对语儿……并无男女之情。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语儿是我的心肝宝贝,虽然你深得我心,但对语儿却非真心实意。因此,我不希望她嫁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以免抱憾终生。”
“师父明鉴!”
柳寻衣如释重负,连连点头。取消和洛凝语的婚事,恐怕是今日这场风波中,柳寻衣得到的最大惊喜。
“虽然你不再是我的女婿,但我早已将你当成自己的……半个儿子。”
洛天瑾言出肺腑,令柳寻衣大感惊讶的同时,亦在心中油生出一股莫名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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