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从一开始就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亏我还一直自作聪明。现在想想,实在既可笑又可怜。”
洵溱紧紧注视着面色复杂的柳寻衣,目不转睛地说道:“从小到大只有我戏弄人,从来没人能戏弄我。但是在雁门关的时候,我却栽在你手里。那是我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失策。我不甘心,所以一定要从你手里讨回颜面。”
柳寻衣眉头一挑,苦笑道:“讨回颜面的意思就是费尽心机地引我上钩?”
“杀你易如反掌,但这并不能让我雪耻。”洵溱不可置否地轻笑道,“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很满意。”
“也就是说,其实在罗汉寺那晚,即便没有苏禾出手救我,你也不会杀我?”柳寻衣问道,“因为你还没耍够我,还没过瘾。”
“那次是你太差劲,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堪一击。当日在龙祥客栈,其实我是故意出现在你面前,为的就是让你看到我,再跟你好好地玩一场。只不过你实在太鲁莽,竟然跑到罗汉寺自投罗网。我真是想不明白,当初在雁门关,我怎么会栽在你这样一个愚夫手里。”洵溱轻哼道,“不过你也不必太高估自己,在我眼中你和一只丧家犬没有任何区别,杀与不杀,对我而言都无所谓。”
“现在你赢了。”柳寻衣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的确是败在洵溱手上,叹息道,“我输的心服口服。”
闻听此言,一脸得意的洵溱却是突然杏目一瞪,颇为不满地娇喝道,“柳寻衣,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竟然就这么轻易认输了?”
“不然呢?”柳寻衣左右环顾着丁傲和阿保鲁,耸肩道,“很显然你和玉龙宫关系匪浅,我已被你们软禁于此,插翅难飞。不是输了又是什么?”
“没骨气!”洵溱似乎对柳寻衣这种随遇而安,不怒不争的态度很是气愤。
“我知道了。”柳寻衣突然眼前一亮,大笑道,“你想看到我因为被你戏耍而痛苦万分的样子,恨不能我睚眦俱裂,捶胸顿足,你看了才会过瘾,才会有挫败我的成就感。而现在我表现的如此平静,你反而不能解气,是不是?”
柳寻衣表现的越是淡然,洵溱就越是恼怒,娇声喝道:“你的命都在我手里攥着,亏你还笑的出来。”
“既然明知是死,何不死的痛快一点?”柳寻衣道,“笑死总比气死好,大小姐你说是不是?”
“你……”
“洵溱,不要与他逞口舌之争?不如让我一刀杀了他!”阿保鲁冷视着柳寻衣,开口问向丁三,“丁三爷,你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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