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只有赵高才能布下的局,只有他……才能精准把控嬴政的情绪。”盖聂淡淡的补了一句。
“那放弃刺杀?跟田氏一族那边说清楚,他们应该不会头铁吧?”盗跖一摊手说道。
“农家的人有放弃过争夺侠魁吗?”逍遥子抚须反问一句。
“这不一样吧……”盗跖挠了挠头。
“没什么不一样的,嬴政的性命对反秦势力的诱惑力,并不逊于侠魁之位对农家弟子。”盖聂淡然的回应道,“况且,承担后果的是儒家。”
用儒家可能遭重为理由去劝说那些一心刺杀嬴政的人放弃行动,只怕会让人家笑掉大牙。
谁特么在乎儒家死不死!
儒家和他们又不是一路人。
事实上,要不是顾虑张良和小圣贤庄那一层关系,墨家都未必愿意管儒家的闲事。
大家关系本来也就不咋地。
“那……那咱们怎么搞?”加入也不行,放弃也不行,盗跖彻底颓了,耷拉着脑袋反问道。
班大师也很头疼的看向盖聂和逍遥子,“二位什么看法?”
盖聂和逍遥子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
在大泽山的时候,农家六堂只要有一堂不老实,农家内乱就不可避免。
现在也一样,这么多反秦势力凑在一起,只要不是全部放弃,那刺杀大概率还是会发生。
他们参加,抑或不参加,貌似没什么区别。
他们俩也给不出什么建议,只能让班大师自己决定。
雪女这时提出了一个疑问,“这种程度的安排,真的能致儒家于死地吗?”
盖聂沉声回道,“也许不能,但这只是开端。”
大泽山之局,是围绕着荧惑之石展开,局限于有限的时间内。
但赵高对付儒家这一局,谁也说不准能持续多久。
雪女沉默了片刻,看向班大师,“那就联系田氏一族那边吧。”
“既然注定要发生,我们总不能一无所知。”
“说的也是。”班大师长舒一口气,点了点头,认可了雪女的决定,接着看向盗跖,“小跖,那你就再跑一趟吧。”
“弄清楚田氏一族的计划,以及我们需要做什么。”
“好,我这就去。”盗跖比了个手势,然后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屋子。
屋内剩下的四个人面面相觑,陷入了沉默,心情各不相同。
雪女和班大师多少感觉有些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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