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意义?”盗跖一摊手,完全不能理解自己听到的话。
范增这时候终于抬头插话,说道,“有人敢刺杀皇帝,有人能刺杀皇帝,这就是意义。”
“什么意思?”盗跖一怔,似懂非懂的又问了一句。
逍遥子接回话头,回应道,“反抗帝国,从来不是一门一派,一室一家可以做到的,只有所有人都联合起来,才有可能成功。”
“将相王侯,宁有种乎……有些道理,必须有人身体力行,才能让其他人明白。”
“在王离兵败大泽山之际,进一步在泰山封禅之时发动刺杀嬴政的行动,就是最好的方法。”
这话乍一听很高尚,也很悲壮,颇有一种菜市口的谭嗣同的意思。
但实际上……截然不同。
这种行为并不是在用一场刺杀行动去唤醒某些人的反抗之心,只是在挑拨有心人,挑动他们不安分的心罢了。
“可……可……”盗跖觉得这话有道理,又好像没道理,磕磕绊绊的卡了好一会儿才想到反驳的话,“可农家这句话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啊!”
范增沉声回道,“农家先辈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后人如何看它,否则的话,儒家也不会分裂成如今这个局面。”…。。
孔夫子的话就在书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又有谁真的明白他的意思呢?或者说,又有谁会真正在意他的意思呢?
“所以……就要派人去送死吗?”盗跖理解了逍遥子他们的想法,但仍旧无法接受。
没有人回答他,再次陷入了沉寂。
在坐的人的没有怕死的,怕死就不会走上造反的道路。
但他们确实在意自己会怎么死。
逍遥子和范增话说的很有道理,问题是为了达成他们所期望的效果,需要牺牲多少人?
需要牺牲什么人?
以及……牺牲这么多人,回报是否足够?
成功刺杀嬴政的效果和好处很直观,也很值得,他们可以付出一切押上去。
但一场失败的刺杀,只有空洞的意义,没有实质的好处,万一赔本了怎么办?
这些问题相继浮现在班大师等人的脑海中,并且普遍得不到足够合适的解答。
所以还是那个问题——做,还是不做呢?
张良的声音在这时响起,打破了僵局,“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诸位很安静啊。”
听到张良温润的声音,为难的班大师等人当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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