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心中猛地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就被他扫出了脑海。
石阡则是看着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献祭,已经记不清楚多少年前的先辈就做过类似的事情了,没有用,只有身具古兰州血脉之人的血气才有用,余者皆不可用。”
一句余者皆不可用,让曹安心下有些不舒服,像是真武这等偏执且狂热的教派,不会大意到随便做出结论,他们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马虎,唯一的解释就是那群疯子当初真的可能试过所有人,至少当今这个皇朝中的人,他们应该都试了一遍。
“我们一州之地,能有多少身具古兰州血脉之人,前辈们知道献祭这个办法根本没用,唯一的解决方案就是让身后的古兰州人代代赴死,只要古兰州血脉不曾断绝,总有水滴石穿的一日,日久见功,当大业继成的那天,天下人都会看到我们古兰州血脉的功绩,先辈们的想法何其之伟大。”
想法伟大吗?
曹安在心中想了想,这不算是一个多么高明的策略,准确来说,这只是一个“笨办法”,但现实是,往往笨办法真的能起到堪称神迹的作用。
就连石阡这个古兰州人对自己的历史都已经记不清楚,那谁知道这地下究竟累计了多少代人的血气,多少古兰州人的‘自愿献祭’。
“你们就从来没有担心过如此海量的血气被他人所觊觎吗?要知道,连我这个天人境界都没有达到的人便可以看穿这里面的端倪,我不信这漫长的时间里,没有人打过这些血气的主意。”
石阡笑了笑,“被发现又如何,血气一旦汇入地下,就已经不能为武夫修行所用,他们即便发现也只能作罢。”
“这是为何?”
“血海枯竭,汇入其中的所有血气都沾染了血海的败亡之气,一旦沾染,必死无疑。而一旦有人破坏此处大阵,必然直接身受血海反噬,那样,只会死得更快,你所想的这些,或许是机缘巧合,又或许是前辈们思虑周全,总之,都考虑到里面了。”
曹安由衷的感到钦佩,抬起头,看向星空,“了不起!”
“可惜就是我们这些后辈子孙一代不如一代,让他们失望了。”
“能够维系这么多年,你们还在想着祖宗的事业,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曹安深有同感,一代人留下的事业,能够维系两三代人,已经很好了,而他们这些古兰州人,都已经记不清维系了多少代人了,那是让自己去赴死的事业啊。
曹安转过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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