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想了想,赶忙解释:“衣上坤昨夜来王府报丧的时候,带来了王妃素日里贴身佩戴的一只手镯。可听说,那只手镯,昨夜忽然就不翼而飞了。”
“这是怎么回事?”纯太妃不解地问。
张嬷嬷摇了摇头,似是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缘由。
于是只说:“夜里程将军亲自带人搜遍了整个王府的每个角角落落,还有每个人。可最后,却并未找到!”
至此,纯太妃似是陷入了某种思考之中。
张嬷嬷忽然想起来什么,于是便开口说。
“对了,娘娘。陆贤带着他那对儿女也来了,昨儿夜里到的,因为时间太晚,所以没有过来打扰您休息。这会儿,想必应是快要来给您请安了。”
“陆贤和他的儿女……”纯太妃听闻后,心里微微顿了一下,默默地重复了一句。
随之一个念头,忽然悄悄升起。
继而赶忙吩咐张嬷嬷说:“扶本宫起来,给本宫梳妆吧!”
但闻陆贤亲自前来府里探望,她还是让张嬷嬷给她梳妆,扶着她下榻来,端坐在了殿内的一张梨花木案前。
大殿之上,一阵阵香烟袅袅升起。
届时,众人跨过门槛一进门,便上前一同朝其纷纷行礼。
“儿臣给母妃请安!”
“陆贤拜见太妃娘娘!”
“天麟拜见太妃娘娘!”
“天骄拜见太妃娘娘!”
“都起来吧,你们都有心了。”
纯太妃努力强撑起一丝力气,转而对陆贤说:“这西秦学院距离皇城千里迢迢的,又逢那么大的暴雨,你怎么也来了?”
陆贤不卑不亢地回话:“太妃娘娘莫要担心,这并不妨事儿,眼下几日恰逢正好在皇城里游学,忽闻王妃噩耗,我等便就赶来了!还望太妃娘娘保重身体,节哀。”
“唉!”满腹心事,终无从说起,亦得不到排解,纯太妃遂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她的余光突然瞥见了躲在角落里,正鬼鬼祟祟地窥探四处的陆天骄。
于是再次开口感慨颇深地说:“时间过得真快,天麟与天骄,这两个孩子转眼亦都已经长大成人了!”
“是啊!我们都已经太多年未见了。”陆贤亦是叹声道。
纯太妃淡淡地笑了笑,首先对陆贤说:“这些年,本宫知道你既当爹,又当娘,实属不易!”
陆贤道:“为人父者,这是我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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