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了所有思虑,卸下所有理智与防备,着急地上前两步伸手一把掀开了门帘,终于跨过脚走了进去。
来到床边,这才看到她额头敷着一块儿布巾,可依然满脸通红,神志不清地昏迷着,嘴里迷迷糊糊说着:“殿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孩子,我的孩子……”
闻此,他忽然开口恨恨地责怪道:“那日在东宁,你那般决绝地拒绝了本王,说你要做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于是,本王好不容易才决定要放弃你,本王成全你的心意。可你为什么又要偷偷跑回来?你不是要做南安国的太子妃吗?为什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一切,都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说啊,你回答本王。”
可显然此刻他得不到任何答案,轩辕翰端详了这张脸孔一会儿,最后艰难地缓缓伸出手过去,想要拿掉她额头上的布巾,却不小心触到其光洁的额头,这才发现她情况真的很不好,额头仿佛是在被火烧一般滚烫滚烫。
此情此景,轩辕翰见了顿时心疼极了。
终是气归气,看看眼前情况如此危急。已然再也来不及思考其他,心一横,轩辕翰终于伸出了双手过去,一把将其从床上横抱了起来。
转身出门,翻身上马,所有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
此情此景,刚好赶过来的程良一见瞬间惊呆了,追着主子问:“殿下,衣姑娘她这是怎么了?”
岂料轩辕翰根本不理他,兀自只顾着上马后,大力地用马鞭狠狠抽了马股一下,便拥着怀里的人儿兀自扬长离去。
老婆婆牵着小孙女站在门口的巷子里,望着其渐行渐远离去的背影,激动地说:“有救了,有救了,衣姑娘这下终于有救了。”
夜色沉沉,花阴寂寂,水光悠悠。
皇城的夜晚,一切静的仿佛要令人窒息一般。
城东街头,一正红色朱漆大门顶端悬着的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题写着“秦王府”三个字,在夜里烛火的映衬下显得那般的气势磅礴。
秦王府林月轩里,此刻正一片灯火通明。
双手负后着一直寸步不离静静地守候在屏风外的轩辕翰,听到耳边终于响起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背对着来人沉声问道:“怎么样?”
已经忙活了大半夜的乐太医拭了拭额头的汗,面露疲色着道:“殿下放心,这姑娘幸好得以之前有人悉心照顾。加之如今微臣施了针,又服了药汤,姑娘的烧如今已经退下去了,腹中胎儿也已无大碍。只是怀孕初期的妇人本就辛苦,且姑娘昨夜又淋了一场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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