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板,如此犹豫不定?”
韩安国升为御史大夫,是靠了田蚡的举荐的,他为此还送了田蚡很多财货。过了好半天,韩安国才说:“你与魏其侯两个,位列公卿,同为外戚,他诋毁你一句,你诋毁他一句,唾沫飞来飞去,就如同市井小贩、村头泼妇吵架一般,多么不识大体,不知自爱!魏其侯任侠使气,性格刚直,若他诋毁你时,你脱帽解印,对皇上说:‘我以外戚身份侥幸得此相位,本是不称职的,魏其侯说得一点没错。’那么,不但皇上会为你的谦逊喝彩,就连魏其侯也一定内心羞愧不安,没准回家就咬舌自尽呢。”
其实,韩安国对田蚡、窦婴谁对谁错心知肚明,他的内心是站在窦婴一边的,只是狐狸般精明的他早已看出这场斗争的胜方注定是王太后、田蚡他们,所以在廷辩时模棱两可,此时又不得不费心思哄骗田蚡。
田蚡虽然贪鄙,但总是个听得进话的,于是认错说:“那时唇枪舌剑,头脑发昏,只想跟着他对掐,根本没想到这一层。”
后来,武帝派韩安国对照文簿对灌夫的罪行进行调查,发现魏其侯所说有很多都与事实不符。于是魏其侯被弹劾,给囚禁起来,罪名是欺君罔上。
景帝临终时,曾赐给窦婴一份诏书:“事有不便,以便宜论上。”
灌夫一家就要被灭族,狱中的窦婴心焦万分,于是托请探监的侄子,让他把景帝的诏书呈给武帝,以求得到武帝的召见。魏其侯的诏书由家臣加印封盖,一直藏在家中。皇帝的诏书,一般是有两份,一份下发给臣子,另一份备档宫中。诏书呈上,武帝阅后遣人查对尚书保存的档案,其内却并无景帝的遗诏。这下,就不是“欺君”的问题了,而是伪造先帝诏书用以要挟“今上”的大罪,按律当诛。
自身难保的窦婴只能在黑漆漆的牢里想象着好友和他的家人一个个给人砍头。悲愤的窦婴中风了,随即绝食,想要用饿死自己的方式发出微弱的反抗。田蚡偏偏不叫他如意,他使人在狱中散播武帝将要赦免魏其侯的谣言,以激发窦婴的求生意志。这招果然奏效,窦婴又开始吃饭了,而且主动配合医生的治疗,还总是问“皇上什么时候放我出去”这样的问题。
监狱里假话纷纷,监狱外也是谣言四起,魏其侯又凭空出现了许多罪过,这些罪过都传到武帝的耳朵里。
“看来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
武帝暗叹。于是当年十二月的最后一天,魏其侯在渭城大街被枭首示众。希望他最后面容平静,再无一点波澜。
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