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表面上虽然感激国君的不杀之德,但心中却对晋厉公十分疑惧,加之晋厉公素日十分残暴,朝中大臣多将其看做夏桀、商纣之类的暴君。晋厉公灭三郤的次年,栾书串通中行偃将厉公捕系下狱,派程滑将其杀于狱中,死后仅以车一乘薄葬于翼东门,而厉公的亲信长鱼矫奔狄,胥童被杀,几乎被夷灭殆尽。
厉公被杀是晋国自灵公之后的又一次大动荡。而栾书诛灭厉公之后,又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借口派遣荀罃、士鲂等人前往雒邑迎接公子周,而公子周也正是在这种内忧外患的局势下登上了晋侯的宝座。
公子周即位之初,年仅十四岁,是为晋悼公。悼公的祖父捷是晋襄公的儿子,虽因年幼不得即位为国君,却得晋襄公宠爱,号称为“桓叔”。桓叔生下惠伯谈,谈即公子周之父。因为晋国“不蓄群公子”的国策,桓叔这一支晋国的苗裔被安置于雒邑。而公子周在雒邑之时,虽然年幼,但已经颇有贤名,通晓诗书,德行高尚,对天下大势也是了如指掌。
而鉴于晋国内部持续二三十年的激烈斗争以及臣下屡次弑君的情况,公子周虽然受邀回国但却始终保持着高度的戒备心理。厉公死去十天后,公子周在栾书等人的逢迎下至晋。到了绛地,公子周与诸卿士大夫杀鸡为盟,诫告诸臣曰:“寡人羁旅他邦,且不指望还乡,岂望为君乎?但所贵为君者,以命令所自出也。若以名奉之,而不遵其令,不如无君矣。卿等肯用寡人之命,只在今日。如其不然,听卿等更事他人。孤不能拥空名之上,为州蒲之续也!”
晋悼公这席话,看似是与诸臣寒暄,实则是对栾书等人势大欺君的罪恶行径予以严厉的指责,也是逼臣下向自己盟誓要忠于新君。年仅十四岁的晋悼公也从此承担起了中兴晋国的重担。
而悼公即位之后,也确实励精图治。他首先致力于整顿内政,先是处理厉公朝的余恶,以“逢迎君侯于恶之罪”将夷羊五、清沸魑等五人斩首示众,并以杀害厉公之事将程滑杀掉,而对于犯上作乱但又对自己有拥立之恩的栾书,则贬斥其养老,另将其嫡长子栾黡提拔到朝中为官。
随后,悼公便着手于国计民生,减轻赋税,放宽刑罚,免除百姓对官府及贵族的债务,对鳏寡孤独之人予以照顾,援助灾荒,禁止邪僻侈荡之事,并严格规定不准侵犯农时,对国家、大夫、卿士兴建土木工程亦有所限制。
而在对外关系上,晋悼公也有自己的一套理念。即位第二年,晋悼公即召集鲁、宋、卫、曹、邾在戚地(今河南濮阳北)相会,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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