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王韫秀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幽怨。
“才睡了两个时辰不到?”
方重勇从床上坐了起来,慢慢从昏睡的状态中复苏过来。
“不是,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子时,阿郎睡了一天还多。”
王韫秀叹息道。
她不是不想自己的男人没本事,而是这种太有本事的,忙起来就没完没了。
偏偏,方重勇还是在干正经事,为了身家性命和前程而奋斗。
王韫秀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方重勇和她爹王忠嗣是一个德行的。
“阿郎,李归仁要水淹汴州么?”
王韫秀突然开口问道。
方重勇一愣,随即摇摇头道:“他或许是这样想的,但他挖掘的河段在汴州下游,淹不到汴州。最多祸害祸害滑州、濮州、宋州什么的。”
“今日听闻百姓们皆在说此事,还有人要去衙门鼓噪抓捕李归仁。群情激奋之下,阿郎只怕也要出兵河北了。”
王韫秀再次叹息说道。
汴州的百姓可不管李归仁是想淹哪里,他们只知道对方是在黄河南岸挖掘河堤,那就是在干断子绝孙的事情!
方重勇在宣传此事的时候,实际上也是把他自己架在火上烤了。
倘若出兵河北,战而胜之,把李归仁抓捕回汴州公审。那么汴州朝廷的威望会到达一个全新的高度,方重勇距离改朝换代,估计也就一步之遥了。
然而,如果方重勇装乌龟不知道此事,或者出兵河北,但是被李归仁打败了。汴州朝廷则会声誉扫地。
百姓们就会说:汴州朝廷哪里都好,就是武德不行不敢亮剑,或者是打不过别人。
这可就完犊子了。
“很多事情,没有选择。”
方重勇面色肃然,继续说道:“李归仁丧心病狂,必须将其枭首,以正风气。此战是无可避免的,打也要打,不想打也得打。”
“唉,妾身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刀剑无眼,阿郎自己小心。
对了,有个叫韩游瑰的斥候统领,现在正在大堂等你,说是有河北紧急军情!”
王韫秀像是刚刚想起这一茬似的,慢悠悠的说道。
“河北军情?”
方重勇立马就不困了。
他匆匆忙忙换好衣服,来到自家正堂,就看到一身戎装的韩游瑰坐立不安,面色尴尬的跪坐在软垫上。
“前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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