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赐、住房、医疗(配属医官)、退役安置等方面的福利。
当时的丘八,为了争勋官简直要打破头。从军积极性很高,士兵素质也很高,甚至有人自带粮秣从军,只为一个勋官头衔!
但自贞观末年以来,勋官制度便沦为了笑话,承诺的很多好处无法兑现,而且是越到后面越敷衍,最后甚至完全取消了实际好处。
以至于很多军士将勋官弃之如敝履而不再视为荣誉,甚至还出现授勋之人,反而在社会上受到歧视的怪现状。
可悲的是,基哥如今可以给的,也就只有勋官、散官这些东西了。
他的内库已经被挪用作为军费,连维持日常皇宫内的开销都很困难,自然也是无钱发赏赐。
落魄至此,几年以前也是无法想象的。
“昨日,有哪位将军没有参与抄家的?”
基哥询问身旁的李光弼道。
城楼下面的丘八们兴奋得忘乎所以,李光弼现在也不敢管,原因就四个字“众怒难犯”。
你平日里得罪了底层丘八,他们表面上不说,等上战场后故意给你来那么一下,坑死主将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李光弼带兵多年,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
他对基哥抱拳行礼说道:“回圣人,郭子仪带兵巡夜,没有参加。”
基哥微微点头,没有再问什么。他也很明白,郭子仪有自己的想法,但这位郭将军的想法不代表他手下人的想法。
劫掠长安,已经是西军上上下下的共识了,堵是堵不住的。
“李将军,朕问你。河西士卒,何以如此贪财?你曾为河西节度使,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基哥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李光弼,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似有责备之意。
李光弼是实诚人,只好如实回答道:
“回圣人,大概是穷怕了吧。
在凉州,一匹来自长安的上好绢帛,就可以买一个十岁的胡人女孩。
若是换成当地常见的大练(河西一种非丝绸厚布),也不过需要十多匹而已。人命如此轻贱,士卒爱财,也就不足为奇了。”
李光弼说得很实在,也是亲眼目睹其事,方重勇还极为无耻的,在当地人贩子市场门口留下了一张“人力资源中心”的牌匾。
但是基哥显然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士兵拿钱办事,这不是他想听的。
基哥微微皱眉,绷着脸反问道:“为国征战乃是军人天职,如此看重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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