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吐蕃人不计伤亡的攻打石堡城,以及石堡城所在山丘对面的定戎城,日夜不息。他们还与前来增援的唐军兵马,在宽阔的山坡上展开激战,作战强度非常大。
如此凶猛的攻势,让王忠嗣也有点吃不住,也只好以之前没有参战,作为预备队的天威军当做主力,从其他需要修整的陇右各军中,抽调暂时还打得动的兵员。组成一支生力军,跟吐蕃人在石堡城磨时间。
这种战斗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双方都是在靠蛮力,寄希望于“大力破巧”。
吐蕃军在山坡上作战,西边是定戎城,东边是石堡城,南面是唐军打援的军队,一来就是被三面夹攻,自身处境非常不利。然而即使是面临如此不利的状态,吐蕃人也是死战不退,战斗意志非常顽强。
两天下来,吐蕃军损兵折将,在这块宽阔的战场上留下了不少尸体。然而唐军虽然小胜,却又让唐军陇右节度使王忠嗣迷惑不解。
吐蕃人这么玩消耗战,又有什么意思呢?
刚刚入夜,王忠嗣在安戎城的木寨上巡视了一圈,发现周遭并无异常,于是稍稍心安。等回到帅帐之后,他就看到一位从赤水军来的信使前来拜见,后者送来了赤水军使郭子仪的亲笔信,随后退出了军帐。
“河西兵马夺取亹源了啊,怪不得吐蕃人北路攻势暂缓呢,原来已经攻守易势了!”
看完信,王忠嗣将信纸放到桌案上,额头上的皱纹稍稍舒展,用食指敲击着桌面。郭子仪很谨慎,并未告知方重勇带着银枪孝节军迂回突进的事情,害怕人多眼杂,导致消息走漏。
在王忠嗣看来,河西兵马夺取亹源,看似意料之外,实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其实也能解释为什么河西没有派兵,到鄯州作为“天线宝宝”的后备军了。
因为那种打法,对于河西镇来说,性价比太低,粮草补给也成问题。
现在赤水军占据了亹源,那么吐蕃在鄯州的北路军后援断绝,已经陷入两面夹攻之中,唯一的逃生通道,便是从大通西北的黑林河谷道,前往青海湖北部,也就是毗邻湟源县西北,前安人军驻地的吐蕃防区。
这条路难走的地方在于,要从一个低海拔冲到青海湖的高原,还要走山路谷道,对于一支军队来说,后勤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也不是说顷刻间想撤走就能全部撤走的!
王忠嗣很容易从这个重要消息里面判断出,吐蕃军在鄯州的北路偏师基本上已经废掉了。现在不是那些人要攻河源军驻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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