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垂花门,往倒座房去了。
闫富贵站在原地这个气啊,想要追上去骂,可人家办事情呢,他去算怎么地啊。
在自己家门口骂儿子怎么都行,撵上去可就不是那个意思了。
他敢拿自己儿子撒气,可不敢找李学武,找沈国栋的麻烦。
以前可以说西院这些人是破落户,是收破烂的,现在街面上谁敢说这个话?
不提沈国栋在街道的支持下办了那么多个小集体,多少人家指着他吃饭呢,就说他现在的身份。
嘿,想起这个闫富贵就气啊!
你说说,他一个人民教师,还比不上一收破烂的?
街道怎么就没想着吸收他呢。
论文化程度,论工作年限,他哪里不比沈国栋这小年轻的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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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带关系,哼——”
回到家,他气哼哼地坐在了八仙桌旁,连桌上的饭菜都不看了。
侯庆华从里屋出来,瞅了他一眼,说道:“我就说你别讨人嫌,亲儿子咋了,该烦你一样是烦你。”
“以前是亲儿子,现在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啊——”
“去去去,哪跟哪啊——”
闫富贵对儿子有意见是真的,对儿媳妇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
你看闫解放对他爱答不理的,说话直戳他肺管子,可葛淑琴不这样。
他也听说了,葛淑琴压着闫解放不能跟他吵,心里直感慨这个儿媳妇儿还是懂事的。
尤其是去年过年那码子事,他也清楚是自己家亏了葛淑琴。
算计儿媳妇儿,早就成了他的难堪,背地里谁不这么讲究他啊。
要把死去大儿子的工作度给二儿子,结果大儿媳妇有厂里看顾,早一步接了班。
二儿子又在这个时候猪油蒙了心,想要娶了嫂子。
你说热闹不热闹吧,不知道都说他们家忒会算计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指定不能让这份工作丢了。
实际上呢?
情况他心里是知道的,闫解放要死要活的跟家里闹了一通,要搬出去自己找活路。
在那种情况之下,葛淑琴要真让二小叔子走了,她在这个家,在这个院里也就待不下去了。
一个刚刚没了丈夫的寡妇,带着个先天不足的小孩子,你让她往哪生活去。
所以,葛淑琴见闫家人没有追出去的意思,就知道是逼着她做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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