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消散的灰气无从捕捉。
残念并不是魂魄,无法再凝聚恢复。
谢峩目光极其凝重,额头上汗珠更多。
我心同样很沉,残念这东西很好解释,齐莜莜的尸身,尸仙,就是从残念慢慢演变成一缕残魂,只不过卢宥的残念被渡厄道观的法器发现了。
此外,残念的怨气还有另一种风险,就像是不停散发着气味的某样东西,会形成一个吸引。
有心人若是感应到这股吸引,就能找到我。
至于谁是有心人?
卢宥死,凭借他的身份地位,必然会留下命牌一类的东西。
那他的家人,副领首的父亲,官窑市的鬼龛组织,就全都是有心人!
“卢宥,他说,父亲是官窑鬼龛副领首。”我哑声回答。
谢峩眼瞳猛地一缩。
“你杀他,有几天时间了?”谢峩再问。
“不到两日。”我没有遮掩。
“两日内……应该反应过来了,你不但没有离开官窑范围,甚至还进了市区……若非是到了观内,恐怕早已经被他们跟踪包围,副领首的父亲,是麻烦了些,但并非不能对付,鬼龛向来躲着监管道场,是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来对付道观的。”谢峩喃喃道。
我再度皱眉,这的确是疏忽,我本意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结果这残念太无形无质。
还有,谢峩的表现有些不太对劲。
不太敢明目张胆对付道观?这是什么意思?
监管道场不是一直在追杀鬼龛吗?
怎么……他给我一种感觉,是要龟缩躲藏?
“道友,先选法器吧,选好了后,你好好休息,渡厄道观会护住你周全。”谢峩又说道。
我沉默许久,才说句:“我真名叫罗显神。渡厄道观似乎有一些问题?你们,怕他们?”
虽说我知道这样说话,恐怕会伤到渡厄道观颜面,但既然沟通了,就不能藏着掖着。
尤其是鬼龛相通,我在鬼龛眼中早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他们一旦知道是我,恐怕会不留余力的来对付。
一旦渡厄道观不是官窑市鬼龛组织的对手,我就得再想别的法子,说不定,就得快速离开这里。
至于明面上,我名字在正常组织眼中,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最多是和瘟癀鬼交过手,险些被杀。
果然,谢峩并没有因为我的名字而疑惑什么,他脸上又露出一丝丝为难和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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