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自己的包裹,三人昂首挺胸,在这群衙差的“护卫”下,进了府衙。
一刻钟过后。
上京府府尹任尚轩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太学祭酒状告太学、国子监的一些官员,为官这些年来,中饱私囊、暗中受贿,一共六人,不是崔阁老的人,就是何文宣的人,证据确凿。
身为崔阁老的人,任尚轩犯难,头痛的揉了揉脑袋,如果只有他自己,将此事压下不难,但判官黄道宁和推官陈有才也在,他们的背后站着两个派系,一个是太子,一个是长青学宫,根本就压不下。
如果他敢压,俩人便会在瞬间发力,联名递上奏折参他一本,他们背后的势力,也会上奏将他往死里面弄,不给一点翻身的机会。
沉默半响,迎着他们望来的目光,沉声说道:“俩位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陈有才率先开口,太子和崔阁老本来就不对付,身为他的人,如今机会出现,自然不会放过:“此案重大,不归府衙管辖,应交由大理寺处理。”
黄道宁不解,太学祭酒三人手中哪来的这些证据?之前长青学宫和何文宣交手的时候,怎么不拿出来?现在拿出这些证据,目地又是为了什么?
这六人中,有一人是司业,叫曹善长,正三品的大员,崔阁老的门生,太学祭酒没有丢官罢职之前,此人是他的副手,权力很大,跺一跺脚,太学都要震上三分,剩下的五人,有博士、直教,不是曹善长的人,就是何文宣的人。
莫非背后有人指使?如果是,又会是谁?
能扛住崔阁老怒火的人不多,还是他的政敌,朝堂上面只有那么一小撮人,都是权势滔天,但从他得到的消息来看,太学祭酒三人并没有投靠他们,或者说,别人看不上这三个废物,自然不会收纳,思索一圈,也没有猜到出手的人是谁。
见他们的目光望了过来,开口说道:“陈推官言之有理,此事的确不归我们管!想来他们进入不了外宫,无法将罪证送到大理寺,才会出此下策,敲响铜鼓,想要我们将此案上报。”
皮球踢到了任尚轩的面前,他知道此案一旦捅到大理寺,大理寺又不是铁板一块,各方势力的人都有,不管是谁在背后出手,如今太学祭酒三人将罪证送了过来,一定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定会往死里面办,甚至联合都察院,将六人的案子办实,不给他们翻身的机会。
这样一来,空出六个官位,各方交锋之下,都有肉吃,拿下其中一个、甚至两个,让自己的人上升,从而增加自己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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