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大夫人诚心合作,我们也不防和你说说后面的打算。陈老爷早就另有打算,此番不如就另立门户,若是缺钱,我们也可再借些给他们。至于你和椿儿——”
大夫人垂着眼等他后面的话。
方才虽然是她亲口说的愿意陈椿给他们为奴为婢,但那是无可奈何,杨遇或许铁石心肠,但香花不一定。她仔细看过,香花应当是个很心软的姑娘。
“你和椿儿还是留在此处。我和香花会时不时下来,我们不在的时候这里就你和椿儿做主子,绸庄的生意就全交给你打点,你或是教椿儿,或是另外请人都可以。我和香花还是敬你一声舅母。”
大夫人仔细听完杨遇的这一番话,仔细咂摸后竟然觉得胸口大石好像被人搬走一般,头上阴云密布的天空也骤然放晴了。
杨遇这番话说得不轻不重,但包含了好几层意思——
一则她和她相公的夫妻之名早已名存实亡,这回不如索性分开。杨遇承诺了用钱打点,想来她相公也不敢和他撕破脸。
二则陈府暂且由她和椿儿代管。自由且不说,椿儿能学到的本事和能握在手里的钱财也更多,以后这些都是她自己的底气。
三则,杨遇说了会尊她一声舅母,也就是说只要她好好干,陈椿的事他定然会照看的。她本来想求的只有这个,但杨遇果然想得更长远。
大夫人喜极而泣,含着泪道了谢。
杨遇看了看门外,道:“这声谢我受之有愧,你记着香花的情就好。”
大夫人闻言看向门外正拉着她女儿说说笑笑的香花。
香花小百灵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陈椿有些害羞,时不时的回应一两句。
大夫人看着看着,不由得露出会心的微笑——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请大人放心,香花姑娘和大人的恩情我们母女会铭记于心。”她说。
门外,香花正教陈椿折了一只纸飞机,拿在嘴边哈气。
“椿儿你看着,这样它就能飞出很远!”
陈椿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小心些,待会儿掉到水里就糟了。”
香花往后退了几步,摆出架势道:“你看着吧,它才不会掉水里!它要飞过院墙去呢!”
陈椿不信,香花就哈了一口气,小跑几步,将手里的纸飞机往前一送——
那个折得还有点粗糙的纸飞机当真稳稳地飞起来,从院墙上飞了出去。
“真飞出去了!”陈椿情不自禁地拍着手欢呼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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