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遇想起大夫交代的那句“病人千万不可心内郁结,否则遗患无穷”,索性坦白从宽道:“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告诉你。”
香花的神情似乎有点敷衍,她轻轻道:“我知道。”
“卫屏出事的时候,其实我也在那儿。”杨遇接着说。
其实这些细节除了赵武等人清楚,其他人未必知道,但杨遇觉得自己已经有错在先,不能再这样掩掩藏藏。就算这个说出来有他见死不救的嫌疑,他也不愿因此把卫屏变成一根拔不去的钉子横插在他和香花之间。
“我当时追着他到了那儿,就猜到他可能要做什么,而且是冲着你来的。因此火刚燃起来的时候,我就让其他人撤退了。”
香花静静地听着。好像有人说过,克服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他,这事在解开心结上也是一样。
“他为何要放火?”
杨遇见她终于肯开口了,就说:“他说,与其被当做囚犯押进京来,不如在那里就烧个干净。”
香花苦笑了一下,轻声道:“是他说得出来的话。”
“‘风入松’有一面靠着竹林,里头的东西也大多都是用竹子做的,呼的一下着了起来,神仙也难救。”
香花一边听,一边打量杨遇的神情,看起来好像挺委屈的。
他大概以为自己在生他的气吧?是有那么一点儿,但更多的还是唏嘘,对命运的唏嘘。
香花动了动,朝他抬起手来摸摸他的脸:“我真没生气。我要是胡思乱想,不就真着了他的道了?”
杨遇一愣。
香花笑了一笑:“他为何要这么做,我也清楚的。他有不甘心,又恨你,所以不想你我过得轻松快活。”
杨遇接着她的手,表情终于没有方才那样如临大敌了:“那你——”
那你那口血是为何?
香花闭了闭眼睛,才微微笑道:“说起来也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他会选择那样一种方式结束罢了。”
她到底是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就算有仇怨也总觉得能经过审判再定罪心里更安稳。卫屏于她,虽然不如杨遇重要,但也是个亦敌亦友的重要存在,何况他对她的真心爱护她不是毫无感觉。
罢了,这一口血就当是还他那回的救命之恩吧。
香花如此一想,身子好像真的轻松了许多,动了动唇道:“想吃小清山的枇杷了。”
这时节哪里有枇杷?但杨遇道:“外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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