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朝仪将屋子看了一圈儿,问:“这里连个屏风也没有,我在哪儿换?”
“哪儿方便就在哪儿换,王小姐不必担心,我不会偷看的。”费延说着便转过了身。
王朝仪怒道:“你!”但见费延转过身去,背后全不设防,她便瞟了一眼身边小桌上的烛台。
费延轻笑了两声:“王小姐动作快些吧,我可是小花招儿的鼻祖。”
王朝仪囧得飞红了脸,背过身子去扭扭捏捏地换了衣服。
“好了。”
费延转回身来,托着下巴仔细打量了一下道:“王小姐天生丽质,穿上这样的破衣服也还是亭亭玉立,当真难得。”
王朝仪不耐烦听他乱拍马屁,便道:“还要做什么?你到底是奉谁的命令抓我来的?”
费延做了个保密的手势,笑道:“接下来,王小姐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睡一觉?”王朝仪冷笑起来,“你觉得这情形谁还睡得着?”
费延道:“王小姐可以选的是自己睡,还是我帮你睡。”他递给她一杯水。
王朝仪淡淡地看了一眼,知道这水必然不是普通的水,便道:“我自己睡。”
“好吧。”费延回到桌子边坐下,对她道,“给你一个时辰。”
王朝仪咬着牙上了床,把纱帐全放下来,闭上眼狠狠地想:“此等羞辱,改日我定要加倍奉还!”
但不过一顿饭的功夫,费延就起了身走到床边,伸手在王朝仪眼前晃了晃,还恶作剧似的掀开她的被子,但王朝仪已经睡着了,全无反应。
“世子,准备好了。”费延对暗室里面道。
卫屏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冷冷地睨了一眼床上不省人事的王朝仪。自作聪明的蠢货,他真想立刻掐死她。
“这墨多久才能洗掉?”
“一月有余。”
卫屏点头道:“很好。”
说着,他亲自拿笔蘸了墨,坐到床边,仔细地在王朝仪细腻如玉的面容上描绘起来。
龙五见惯了卫屏的这副做派,水波不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费延却不仅看得皱了眉,而且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只看卫屏的面容,会觉得他仿佛在精心描绘一幅画卷,而且这幅画他还分外喜欢,但你仔细看他笔下的内容,就会心里一咯噔。
卫屏在王朝仪侧脸画的不是花,不是草,而是两种动物,毒蛇和蝎子。
美则美矣,心如蛇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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