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脸面不要,连心爱的人都守不住吗?”杨遇一股脑把心中愤懑倾吐出来,气得双目赤红,浑身发抖。
他是在京城享受了十年太平富贵,但这一切都转眼成空。他如今不过是想守着一个人好好过一生,堂堂正正地为他娘亲报仇,他曾经轻狂骄纵,但从未伤天害理,香花那么谨小慎微地防着他步入歧途、走火入魔,这一步步走来,莫非为的就是这个结果?!
他杨遇自知没有以家国天下为己任的雄心壮志,对不起他那“先天下之忧而忧”的爹的教育,他如今满心挂念、为之肝脑涂地也无悔的两个人,一个已经入了土,只剩香花一个在他身边,便是天王驾到、阎罗亲至,除了死,他绝不离开。
香花被他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了一跳,见他满眼血红,连忙拉住他的手叫了一声。
“芋头!”
杨遇略略回过神来,视线模糊了一会儿,终于看到香花有些担忧的面容。
“我没事。”他抬手,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脸,心底柔软的一处抽疼得厉害。
“我同你一起去。”香花握住他的手,娇嫩的脸颊在他粗粝的掌心上温柔地蹭了蹭,“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和你在一处。”
杨遇眼眶中热泪动荡,本不想让她冒这个险,但也不愿放弃最后一丝希望,便咬着牙点了点头。
二人刚出门就见祝涣之、赵焘骑马赶来。
祝涣之下马问:“你们要去何处?”
杨遇回道:“进宫。”
赵焘看了二人一眼:“都说为情所困,你们俩且先随我们进去。”
杨遇从未对其他人真正信任过,不肯让步,香花便暗中捏了捏他的手,几人这才回了屋子。
祝涣之道:“皇上的意思你也清楚了,并非真要你和亲,而是取得匈奴的布防图。咱们虽然不怕和匈奴打,但如今内忧外患难以兼顾,皇上不得不慎重。”
杨遇还在气头上,问:“祝大人,若是海颜公主指名要的是令公子,您也如此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吗?”
“芋头!”香花轻轻喝了他一声。
事到如今有没有说客结果都差不多,祝涣之和赵焘特特地跑来,不过是看在先前的交情上,乃是为了劝他们二人冷静下来,别先自乱了阵脚。
祝涣之哈哈一笑:“杨指挥使快人快语。这问题老夫也想过,一口应承谈不上,但若是不得不如此,老夫也只能认了。”
杨遇转开眼。针不刺你肉,不知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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