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耕织之乐可言,乱世之中有哪一隅可以偷安?
“严先生不用担心,此事我会写信告知公主和京城。”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总有补救之法。
香花当晚回去连写了三封信,分别送完公主府、将军府和祝府。两位王爷那边她没说,谁是背后主使、谁在冷眼旁观,目前也说不太清楚。
信送出去之后,香花连着好几个晚上没睡安稳,一睡着便开始做噩梦。
香花本想写信和芋头说说,但信都写好了又被她撕烂。边境战事日益吃紧,时时都是命悬一线,她不想用这些隐而不发的事让芋头分心。
这日凌晨时分,香花神思混沌、正昏昏欲睡的时候,忽听外面一声重响,好像有什么人站在外面。
她起身开门,院子里一片苍茫大雾,只有一个穿着盔甲的男子立在那里。
“你是谁?”香花问。
那男子慢慢地转回身,眉眼都是她所熟悉的,只是分明变得更加刀削斧凿般深刻了许多,增添了青年男子应有的俊朗挺拔。
“芋头!”香花心中大喜。
芋头对她笑了一笑。
香花欣喜若狂,大步跑过去。
快要到他跟前时,芋头面上的笑容突然没了,他脑袋仿佛骤然脱力,在脖子上诡异地垂了下来,整个身体也跟着往地上跪去,轰然倒地。
香花惊骇万分地看着这一幕,傻了似的爬过去抱起地上没了气息的芋头,嚎啕大哭。
这时大雾终于散去,她这才发现院子里立满了高高矮矮的人影。
她抬头去看。
那一个个人影都是皮肉已经半腐的丧尸。
香花胸口一紧,蓦然醒转。一摸头上,已经是一脑门儿的冷汗。
元宝在她屋子的桌上趴着,看模样已经醒了好一会儿了。
“又做什么噩梦了?脸色和见了鬼似的。”
香花连和他打嘴巴官司的精神都没有,她洗了把脸,推开窗户往外看。
天边正好泛起鱼肚白,院子里干干净净,并没有不祥的大雾。
方才那个梦稀奇古怪,香花想,或许和她这几日着急上火有关系,芋头远在西北,怎么说也不可能先遇到那些吓人东西。
她正要把窗户重新关上,就看到一个人影从屋檐上跳下来,大宝只叫了一声,就被那黑影放倒了。
香花正准备招呼元宝,就见那人摘下面罩,直直地朝她房间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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