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倒是不觉得,笑道:“其实不管是甲骨文缀合项目还是汉语声韵基础数据库项目,对于我来说工作性质都差不多,我是没有进行细项研究的,主要还是搞工程管理,我的课题研究方向也是这一块,所以不管以哪个项目作为背景,答辩的内容主要还是在工程构架和管理上。”
“甲骨文缀合项目已经搞出成绩来了,辜老的意思要是将之作为论文答辩,免不了有些夸耀的意思,我也觉得他老人家考虑的周全,还是以汉语声韵田野调查以及多媒体数据库建设作为背景比较好,也好为下一步进行中古音推拟做好准备。”
“所以你的博士研究方向就是中古音推拟了?”王老爷子问道。
“如果辜老不给我压担子的话,”周至苦笑道:“我觉得能够完成中古音推拟项目就差不多了。”
“学界各家流派众说纷纭,要是能够由你统一起来,也是一桩无量功德。”启老爷子点头,似乎笃定了周至一定可以成事一样。
“这个不敢指望。”周至笑道:“其实我是有些想要投机取巧的。”
“怎么讲?”王老爷子问道。
“很简单,就是以已经搞得差不多的汉语声韵数据库为基础,去反推和验证各位大家的理论,推得过去的,我们就采纳,推不过去的,我们就存疑。”
“由此一步步上溯到《切韵》记录的音韵系统,包括后世的许多修订本和增补本,恢复出中国通过反切形式记录的,中古声韵的本来面目。”
“说白了,我是像讲前人对中古声韵的研究理论,全部纳入到收集完备的汉语声韵数据库里来进行验证。”
“比如说《切韵》系统实际上包含了多于任何一个单一时期的语言体系的对立,这意味着它比实际反映某种口语的韵书保留了更多的信息。但其中数量庞大的声母和韵母的组合并不均衡、存在不少互补,从中可以总结出更早期形式的汉语。”
“根据这个逻辑,黄侃前辈就发现虽然其中声母数量共有37个,但只有19个可以接大量韵母,说明剩下的声母,可能是后来演化出来或经历过分化的。”
“又比如晚清学者陈澧前辈所著的《切韵考》)中提出了系统分析《切韵》声母的方法,即识别其反切上字和反切下字,即声母字和韵母字与其他字的反切联系,研究出‘系联法’,用于确定书中语音内容的本质差异与适当的音值。”
“另外还有许多的方向,诸如宋代的韵图、现代朝语、日语、越语中的汉语借词所保留的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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