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霖的话戛然而止,表情古怪,像是好笑又像是心虚,下一秒又被愤怒吞并。
“谁他妈怕你!你别太看得起自己了!”
权霖把投来投去的玉石一丢,噼里啪啦的声响中翻进窗户。
他是真的上头,和权家所有人一样,对着权珩就感觉恨和厌恶,像在看一抹败笔,一段不愿回忆的丑闻,又是尴尬又是怨怼,几句话的功夫就能被激到上手要掐死人!
“凭什么呢?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家没了你照样发家,只不过是好心看你可怜没人要养着你而已。要不是怕你得上什么脏病败坏家风,当时拍卖会上就把你卖出去换点值钱的——啊!”
藏在轮椅下去潮的生石灰被拽了出来,挥洒沾泪的瞬间灼烧眼球,权珩咬紧后牙,狠狠把戳破的石灰粉袋塞怼向权霖的眼睛。
“那看看我们谁先变成瞎子。”
她是发了狠的,其他人都吓傻了,等回过神权霖已经在地上打滚了!
“懦夫喜欢说垃圾话,是因为他们本身不堪一击。”
权珩缓了口气,平静气息后甩了下满是石灰的手,这才看向傻眼的众人。
“不带他去医院,眼睛会烧瞎——你们承担得起?”
担不起!
围观者都翻进屋里,拖着权霖跑开,喊着救人找医生,石向在混乱中落了最后,扫了权珩一眼:眼神依旧冷淡,让人想起三九冰面的薄雾,看着轻盈实则要命。
这样的人……大苦大难还能命硬到活下来,以后最次也是人中龙凤。
他惹不起。
鬼使神差地摸了把兜,石向趁着转身把手里的东西丢了过去,正好滚到了轮椅下。
权珩一顿,眼珠向下移了分毫。
——是把很精致的小刀,和食指一般细长。
权珩弯腰捡起,走过来的女佣只以为她在整理腿上的薄毯,哄道:“我们换个房间吧,给你煲了汤,喝点缓缓。”
“嗯。”权珩把刀收入袖中,面色如常。
……
“我要杀了那个杂种,杀了那个小杂种!”
麻药劲儿过去,权霖手指紧绷虚盖在纱布缠紧的眼睛上。
“别跟我说她还有用那一套,她差点弄瞎我的眼!现在打她几下就敢还手,以后养大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祸害!弄死她啊!”
旁边坐的人紧张又心疼,温声细语:“大宝儿放心,要是能行,今晚你爷爷就能给你报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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