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茶闭着眼睛往沈昊林的肩头一靠,在心里,默默的把刚才马廷图的证言证词从头到尾的捋了一遍。
“累了?”沈昊林伸手摸摸沈茶的额头,“既然这案子跟黑甲营,就交给刑部负责,咱们回去吧!”
“我不累。”沈茶轻轻摇摇头,“况且这案子不一定跟黑甲营没有关系,马廷图说,那个标记不是他画的,那么,画这个标记的人是谁,我们还不知道,这个还要仔细的查一查。”
“已经去问今天早晨巡逻的兵士了,让他们仔细回忆,除了马廷图之外,这附近还有没有可疑的人在。”白萌点点头,“看他的样子,这一点倒不像是说谎。”
“这一点没说谎,可不代表他说的其他的都是真的。”沈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宋其云和白萌,“们不觉得奇怪吗?马廷图的证言,前后矛盾,很多地方都是理不顺的。”
“说的没错。”白萌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他前面叽里哇啦的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后面就惜字如金,用很简单的几句户就带过去了。而且还摆出一副们怎么问我都不会说的架势。”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们说他的行为是要保护什么人,但要保护的人跟他之间是什么关系呢?”宋其云挠挠下巴,“从他的讲述以及我们之前所了解的信息可以知道,与他关系亲密的人,几乎都不在这个世上了,现在还活着、而且活的还不错的,就是给他送消息的那个朋友吧?虽然他不肯告诉我们这个朋友的情况,但也明确表示了,那个人与这件案子没有直接的关系。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人是需要他这么花力气、费心思要隐藏起来的呢?”
“们想想他之前的话,大概就能推测出他要保护的人是谁了。”沈茶笑了笑,“他知道我们厌恶完颜萍,或者说从嘉平关城来的人,就没有不厌恶她的,所以,他抓住了我们的这个偏见,给我们讲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在这个故事里面,完颜萍是一个出尔反尔的小人,一个残暴的、甚至连孩子都不放过的畜生,他的弟弟、妹妹都死于完颜萍之手。这个故事讲的很成功,轻而易举的就把我们带进去,激起我们对完颜萍的愤怒,以及对他们一家遭遇的同情。我不得不承认,在他讲述的那一瞬间,我对完颜萍的厌恶已经上升到了极点。但冷静下来再仔细推敲一番,漏洞百出。”
“完颜萍连完颜喜都放过了,不可能抓着一个大臣的孩子不放。”沈昊林很赞同沈茶的这个观点,“很有可能,他的这个故事就只是故事,并不是真正发生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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