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今日这赐名的二字,预示着朱祁镇对于北方草原的“雄心壮志”,终究有一场决定国运的大战。
历史的巨轮依旧在缓缓前行。
“臣,叩谢陛下赐字!”
沈忆宸再次磕头谢恩,而这番皇恩浩荡在殿内群臣眼中,可谓恩宠的无以复加!
“圣上亲赐表字,我大明开国以来,还未曾有过吧?”
“当然没有,除了沈忆宸,谁能十八岁未取表字就大魁天下?”
“以今日之恩荣,恐怕圣上是想复刻靖远伯王骥的事例,出将入相啊。”
“恐怕还不止,成国公说不定会一门两爵!”
可能是今日沈忆宸皇恩太甚,殿中很多朱衣大员们,都顾不上君前失仪窃窃私语起来。
“朝堂之上,不得喧哗!”
一名主管礼仪的官员站了出来,高声提醒了在场大臣们一句,瞬间殿内就安静了下来。
见到群臣都开始按捺不住议论了,朱祁镇明白不能再与沈忆宸说下去了,否则独享圣恩并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他把目光看向了杨鸿泽跟贺平彦二人,也开口勉励了几句。
只不过相比较与沈忆宸的“君臣交心”,这几句勉励属实有些敷衍的过分,待遇可谓天差地别!
这等差距,让杨鸿泽跟贺平彦二人极度不平衡,就算科举排名屈居于后,也不至于被无视到如此地步吧?
以前文人士子常常谈论,科举风光共有一石,沈忆宸独占了八斗。
如今连皇恩浩荡,沈忆宸也能做到独占八斗?
这世道,太不公平了!
与三鼎甲聊完之后,传胪大典到这里基本上算是临近尾声了,朱祁镇朝着殿下的鸿胪寺官员示意了一眼,表明可以退朝了。
只见殿外礼乐声再次奏响,鸣鞭三下后,文武百官跟众新科进士们行跪拜礼,恭送天子离朝。
金殿传胪虽然已经结束,但是状元仪式却并没有结束。鸿胪寺的致词官来到了丹陛,高呼道:“天开文运,贤俊登庸,礼当庆贺!”
这声致词,意味着御街夸官仪式的到来。
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如今独占鳌头高中状元,自然得与万民同庆,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十里长街、万人空巷的盛况。
这时一名司礼监的小太监,捧着沈忆宸的状元朝服走了过来,态度很是谦卑的说道:“状元公,还请与小的前往偏殿更衣,换上状元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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