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拉特的状况不容乐观。
不是说他重伤不治或快要死了,而是他状态——疲倦、颓废、犹如被魅魔掏空躯壳。
这一切归咎于持续数周的追和逃,对刚迈出法师塔的穆拉特的肉体和心灵造成创伤——虽然出发时还是三级法师的穆拉特现在和麦可尔一样,离精英只有一步之遥。
“我被你害成这样……但我居然还要感谢你救了我。”额前秃了一片的穆拉特真诚地说。法师的高贵只对于平民和小贵族,一位地位比肩大公的北境之王亲自冒险救援,他如果是女人,一定会扑上去深吻眼前的男孩。
“喔,法师和术士在这一刻握手言和。”
这一幕让吟游诗人想要弹奏吟唱。
“为什么法师在前术士在后?”安南不满地说。
穆拉特不适合再留在贝塔尔城,安南准备委托凛冬夫人护送他回微风城。不过他说要留在这儿,亲眼看着那些袭击他的家伙得到惩罚。
安南没说什么,因为目光和危险都被今天早些时候宣布得到魔法戒指的凛冬夫人承担了。
“我该讨要报酬了。”穆拉特说:“我想在你的魔法影像里要一个角色,要有对话。”
这没什么难的,安南也不准备找穆拉特要演出费了。不过他还没想好第二部魔法影像拍什么。
“让我安静休息一会儿吧,冬日的暖阳……”
穆拉特靠回客房的床铺,望向窗外闪烁的贝塔尔城,然后在安南出门时,他按捺不住法师的力量源泉——好奇心:
“地牢里伱向凛冬夫人请求了什么?”
……
仅隔着一条街道,外面的贫民在凛冬的漫漫长夜中煎熬,里面的贵族弥漫奢靡之风。
清脆的长皮靴踏在庄园地砖上,安南望着排起的长队,和卫兵说:“让他们今天不用再排队了。”
“可……”
“这是凛冬夫人的吩咐。”
“是!”
卫兵绷直身体,跑到队伍前驱赶他们。
“为什么!”
已经在凛冽寒风排了几十分钟或即将轮到的选手不甘叫嚣。
“凭他是地牢副典狱长,通过了凛冬夫人的考验!”
而安南迎着诸多艳羡和嫉妒视线,从冰冷阴暗的世界踏入明亮温暖的宴会厅,向坐于正中,高傲冷艳的雪原之花抚胸致意。
“高贵的凛冬夫人和诸位宾客,我想要献上一件在微风城得到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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