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尘,盯着看了很久,好像在欣赏一幅画。
“你就是李友全的孙子?”他问道。
“你认识我友全爷爷?”李沐尘讶然道。
他是李家后人的身份已经公开,人们都知道他是李天策的孙子,但知道李友全的人可不多。
“嗯。”萧笙轻轻点头,“我欠你们李家一条命,李友全曾来向我索命。”
他这话让众人都吃了一惊。
“什么?打伤您的是李家的人?”萧鸣鹤惊道。
李沐尘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所以没有开口说话。
“你们不要误会。”萧笙道,“打伤我的,不是李家的人,而是李家的仇人。”
“啊?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鸣鹤茫然问道。
“说起来话就长了。”萧笙看着李沐尘,“你叫李沐尘对吧,我知道你,你满月的时候,我还抱过你。”
李沐尘一时愕然,不知该怎么接这个话。
萧笙呵呵地笑起来,眼里却有几分落寞。
“萧家和李家虽然同在京城,但来往并不多,人们都以为我们两家关系一般。但实际上,我和李天策,却是过命的交情。”
“我从小痴迷武道,喜欢游走江湖,对家族生意漠不关心。那时候的李天策,也是志在天下。我们曾一起行游天下,走大漠、跨冰川、闯东瀛、下西洋,那时世道虽乱,却真的是快意恩仇、逍遥自在。”
“后来我们年岁渐长,回到京城,做了各自家族的家主,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我在武道上有些天赋,因此也很自负,在外结了不少仇家。武者不能养德,多争而嗜杀,所以老天爷在武道之上设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武道武道,弃武而从道,才能突破这屏障,更上一层楼。可惜这个道理,我到老了才明白。”
“我都自恃武力,凡事仇家,一概打走。打到他不敢再来。这也更助长了我的自负。直到有一次,我中了仇家的计,不但被困于高手的重围之中,连萧家老巢都差点被人端了。”
“我就像被野狗围住的雄狮,作困兽之斗,终究寡不敌众。如果那一次,不是李天策带着李家高手增援,不但我的命没了,京城大概也不会再有萧家了。”
“所以我才说,我欠李家一条命。”
“李家出事的时候,原本我应该施以援手的,虽然未必能改变什么。”
萧笙脸上露出一丝愧色。
“萧老,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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