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没想过去寻你母亲?怎么她回来你还躲避着不见呢?”鸿小朵又问。
庞大勇端起炭火盆送进屋,很快走了出来,一边整理柴垛,一边道:“你只听闻旁人说我不去寻母亲庇护,她回来也躲避不见她。
可是,除了庞家的人之外,谁能知道实情呢?
我刚满周岁会走,带我的乳娘就被他们赶走了。我一直跟府中打杂的一起睡,一起吃。那时我想啊,盼啊,等母亲回来就好了。
可是,在我五岁的时候,终于盼来了她,她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个陌生人,没有欢喜,她抱着舅舅家的表弟,表妹又是亲又是逗的,唯独对我不理不睬。
看着我穿表弟的旧衣衫,看着我被表哥打当马骑,她没有心疼,反而跟着他们一起笑,笑的可开心了。
我喊她一声母亲,她立马就变脸了,嫌弃着皱着眉,舅舅立马就命人把我拎出去,关在柴房不许出现在母亲眼前,说影响一家子的好心情。
所以,小娘子你说,这样的母亲,她是亲眼见到我在外祖父家的处境,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她半点心疼的反应都没有,我去寻她庇护?
至于说到她每次回来我避开不见,最开始的几次,是外祖一家故意支开我,后来,是我自己识趣避开的。
从小到大,唯一让我感受到亲情的,只有陈先生。
清醒时候的他也听闻了我的事,本就靠亲戚邻居帮衬的他,宁愿自己饿肚子,也要把吃食分我一半,教我读书识字。
后来即便他神志不清的状态,人家给个肉包子,他也依旧会留我一半。
有时我也想不明白,为何血脉至亲对我不亲,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会如此待我好!”
“那你就没想过,怎么做讨外祖舅舅一家欢喜呢?把他们哄高兴了,是不是就能对你好一些了?”鸿小朵想到汤美霞的话,又问。
“他们一家子都是贪财又自私的人,我为何要违心的去哄他们开心,也不瞒小娘子你,我之前喜欢的那姑娘,她就这样劝了我很多次。
说我死心眼,不懂变通,吃亏的只有自己,挺着傲骨要这种志气骨气没意义。”说到这,庞大勇自嘲的笑了笑。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若是不管陈老先生的话,兴许那姑娘还是会嫁你呢?”鸿小朵指了指屋内道。
庞大勇点了点头:“这个有可能的,这也是她恼我的另一个主要原因。但我也不是无缘无故,自己都顾不上还到处做善人,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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