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史垂名的抱负,那个时候他什么都敢赌,输了便是一条贱命马革裹尸,赢了则是封妻荫子荣华富贵。
可现在偌大家族钟鸣鼎食、子孙昌盛,输了便一无所有、阖家遭殃……
羁绊太多,不敢赌。
程处默也说不出话,憋了半天,忽然道:“父亲,咱们若是将这些棉田全都转到公主名下,你看如何?”
“嗯?”
程咬金眉毛一掀。
自家儿子口中的公主,自然就是次子程处亮所尚的清河公主李敬……
仔细思量稍许,程咬金惊叹道:“你这个法子好啊!”
程处默道:“那儿子这就去找郭广敬,让他将那些田地过户于公主名下?”
“不行!”
程咬金断然拒绝:“这事儿不能咱们去办,待到回京,将公主与处亮叫到跟前,把事情说清楚,然后让公主去寻高阳公主,央求高阳公主从中说话,或者直接给崔神基写信,如此才能办成。”
“高!果然是高!”
程处默连连赞叹,对老父亲极为佩服:“若是咱们去寻郭广敬,即便郭广敬答允,事情也必须经过崔神基之手。崔神基与房俊关系莫逆,必然不会瞒着房俊,房俊得知之后必生变数。可房俊宠爱高阳公主,高阳公主又素来注重亲情,此事一成,危机自解!可如此一来,父亲对待左右金吾卫也只能有所隐忍谦让,否则公主面上不好看。”
总不能让清河公主央求了高阳公主办成了事,消除了程家的隐患,没了把柄,转头便对左右金吾卫下狠手吧?
若是那般,父亲必然与清河公主翁媳成仇、阖家不宁。
程咬金沉吟稍许,犹豫着道:“你说,房二那厮会不会已经看到了这一步?”
程处默愕然:“父亲之意,是说房俊并无与父亲决裂之心,看似捏着咱们的把柄随时可将咱们推入深渊,实则本意是想借由公主从中转圜,既不会与咱们彻底翻脸,又能钳制父亲不能动左右金吾卫……嘶,房二当真有这等手段?”
看似一上来就捏住程家命门,动辄两败俱伤,实际却留有后路,以一种相对温和平缓的策略消弭程、房两家即将产生的矛盾……
程咬金来了精神,坐在床榻上,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哼了一声:“你以为人人都骂他‘棒槌’,人家就真的是个‘棒槌’了?那小子能入太宗皇帝的眼,就说明能力卓越、智慧非凡,心机深沉着呢,非是汝这等顽铁可比!‘生子当如房遗爱’啊,那小子怎就不是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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