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陛下不以为忤,亚台更亲自审理,还有什么不满足呢?奸佞非是吾等一言而定之,无论如何都要经过审查,诸位同窗万万不可冲动!否则有理变没理,岂不是贻笑大方?”
诸人依旧不忿,但终归碍于刘祥道之颜面,不再多言。
眼看着学子们集体离开,前来围观的百姓、官员也陆续离开,刘祥道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将李安期拉到一旁,厉声喝问:“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是一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而已,纵然聚集也闹不出大事,为何出现死人这么恶劣之事?”
其父刘林甫,曾历任吏部侍郎、民部侍郎,与李安期之父李百药交好,刘祥道年幼之时曾追随李百药学习,虽无师徒之名、却又师徒之实,故而素来将李安期看做自己人,这件事也是他亲自交待李安期去办。
孰料差点捅出一个天大的篓子……
李安期一脸惴惴、后怕不已,小声回道:“我亦不知啊,这种事总不能我亲自出面吧?原本安排给一个信得过的班头,让他找衙役在学子闹事之事弄伤一个,既能将事情闹大,又不至于无法收场……怎能想到出这种事?”
刘祥道哼了一声,将信将疑。
懒得去问那班头现在何处,若所料不差,其人此刻必然已经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过几日其家人也会失踪不见,是生是死,却是无人知晓,也无人在意。
不管那班头是否被人收买,这件事都会不了了之。
就连李安期当真是一无所知亦或是给他下了一个绊子,他都没心思计较,因为已经见到有内侍自承天门的侧门出来,向他快步走来。
“奴婢奉诏前来,宣御史大夫入宫面圣。”
“好。”
刘祥道看了李安期一眼,叮嘱道:“马上回去将学子们安抚好,千万不能再生事端,否则休怪本官不讲故旧之情!”
“喏!”
李安期赶紧应下。
刘祥道又吩咐周围御史:“回去御史台,收集城内各处之消息,若有人借此事散布谣言,立即抓捕、审讯,绝无放纵!”
这是最让他头痛的地方,原本是一场针对房俊的舆论攻势,却因为死了人而变成政治事件,非但将房俊摘出去,反而将御史台陷入不利之境地——御史台之职责便是监察百官、肃清纲纪,总不会连那么多学子啸聚生乱、叩阙请愿都一无所知吧?
“喏!”
孙处约带领御史们领命,转身返回御史台。
来也匆匆、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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