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说一个‘老’字?谦虚了。”
被嘲讽了两句,萧瑀丝毫不怒,笑眯眯的又喝了两口茶,这才问道:“你既然已经答允晋王归附,此番却又擅自出兵,意欲何为?”
程咬金不以为然:“这不是晋王让我率军赶赴凤栖原与他会师吗?只不过军中事物众多,启程略晚,咱还没到呢,殿下已经击溃刘延景、进占圜丘,可喜可贺。”阑
萧瑀看着他,追问道:“那你拖拖拉拉一直在晋王大军身后,却是为何?”
程咬金瞪眼道:“这话说的,你以为我麾下兵卒各个都是飞毛腿啊,说赶到凤栖原忽扇两下翅膀就到凤栖原了?路要一步一步走嘛!再者说了这下着雨呢,道路状况你也看到了,寸步难行啊,而且减员不断,我也没办法啊!”
听着他将事情推得干干净净,素来口齿便利的萧瑀有些无言以对。
口齿便利是相对于讲道理来说的,碰上这么一个不讲理的混世魔王,能有什么法子?
沉默了一下,萧瑀觉得不能跟这货绕圈子,绕来绕去的没用还把自己气够呛,遂直言道:“李道宗已经反正,率领麾下部队勐攻内重门,这会儿想必已经攻破内重门杀入太极宫,以太极宫内的守备力量,是不可能挡得住李道宗的。天明之后,晋王殿下就要攻打明德门,南北夹击之下,长安破城已经不可挽回,晋王入主太极宫也成定数。这个时候你不好好表现,争取站在晋王殿下身边以待将来,反而出处作妖,岂是明智之举?”
程咬金没有回答,喝了口茶水,觉得水有些凉,将再次煮沸的水壶提下来,先给萧瑀水杯之中斟满,又给自己斟上,不答反问道:“你们兰陵萧氏在江南向水师摇尾乞怜,甚至配合水师收拾残局、攻略江南,为何你身在朝中却又辅左晋王?”
随着江南私军在燕子矶被水师一顿炮轰,整个江南之地一片糜烂,各大家族、门阀惶惶不安,唯恐水师趁势席卷江南侵占各家的利益决断各家的根基,于是在兰陵萧氏居中转圜之下,几乎尽数向水师臣服。阑
在这其中,兰陵萧氏居功至伟。
而在长安,萧瑀却又背叛皇帝投入晋王阵营,为了晋王的大业出谋划策、殚精竭虑……这明显是人格分裂的征兆。
一方面帮着水师稳定江南保证皇帝的执政根基,一方面又辅左晋王废黜皇帝窃取皇位……一方成功,就意味着另外一方失败,两相抵消之下,就等于原地不动,那么折腾来折腾去的意义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只是不肯服老,想要展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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