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居侍中,乃是一等一的权臣,可毕竟未曾参与过大唐的开国之战,与这些大佬的关系都很是疏远,再加上之前一直在御史台任职,干的就得罪人的活儿,朝中的人脉关系惨不忍睹……
岑文本站在门前台阶上,看着房俊英姿笔挺的背影,嗟叹一声,道:“辅机当真是过分了,大家同朝为官,理念不同无可厚非,何以非要置人于死地?房二郎素来睚眦必报,绝非逆来顺受之人,辅机这一回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惹毛了这厮,往后别想消停了。”
还有半句话没说出口:你长孙无忌如今已经年过半百,还有几年好活?除非你能够弄死房二,否则等你将来精力衰竭权势大跌,就等着让你的子孙去承受房二的报复吧……
萧瑀不愿意掺和这样的话题,便说道:“走吧,仲远公该等急了。”
又看向刘洎,问道:“思道贤弟若是无事,不妨一起去坐坐?”
刘洎自是求之不得,喜滋滋道:“如此甚好,素闻仲远公麻将牌技老而弥坚,也好在身后观摩观摩,若是能够学得一招半式,受用无穷矣。”
如今麻将早已经风靡大唐,即便是市井坊间也流传开来,闲暇之时聚在一处打上几圈,很是消磨时间,当然也有不少人以此为赌。
赌博乃人之天性,只要聚在一处,一切皆可赌,倒也不怪多了麻将这样一种新式玩法儿……
岑文本扯扯嘴角,提醒道:“这话在仲远公面前切勿提及,否则他搞不好会以为你故意让他难堪。”
刘洎不解:“此话怎讲?”
萧瑀在一旁大笑道:“那老家伙自诩牌技出众,却忘了这麻将原本就是房二那厮鼓捣出来的玩具,技术更是出类拔萃,仲远公屡战屡败,差点连自己的小妾都输给房俊,你若是当他的面说他牌技厉害,他不恼你才怪呢!”
几位宰辅在年前的这段时间里好不容易得到放松的机会,都是最善于享受生活的,焉能放过这等放松的时间?要么聚在一处打打麻将喝喝茶,要么干脆窝在府中看看书。
待到过了年,东征大计提上日程,举国上下尽皆发动,怕是一整年也难得这般清闲时光……
……
房俊出了皇宫,登上马车,想着左右无事,便下令车夫往芙蓉园一行,亲兵部曲则骑在马背上前后簇拥,即便是在长安城内也睁大眼睛注意着周遭一切有可能的异常情况,连续的几次刺杀虽然都未能要了房俊的命,却也将他身边的亲兵部曲变成了惊弓之鸟,何时何地都不敢有一丝一毫都疏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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