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釉彩泛着微光,他目光如炬地看向邹老板,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邹老板,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盘子的来路您应该清楚,就是从我店里出去的。当天我兄弟一眼就看出这是件赝品,当场就给拒绝了。后来那位中年人拿着瓷盘到了您的店里,而且您还收下了。”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现在我就想问问,到底是您打眼了,还是我兄弟打眼了?”
这一番话说得邹老板面色微变,他不自觉地用手指摩挲着茶杯,眼神闪烁地看了看陈阳,又瞥了眼一旁神情严肃的钟会长。
最后,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撇了撇嘴,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陈老板,您这话说得可就有点重了。这事儿,这事儿也不能说是打眼不是?”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为自己辩解,“虽说这物件可能不是官窑的,但好歹也是件有年头的老物件,对不对?”说这话时,他的眼神却不自觉地躲闪着,显然心虚得很。
“那可不是这么说,”陈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如炬地看向了历来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你可是当官窑卖给历局的啊。这瓷器要真是官窑,那也就罢了。可现在倒好,按照你的意思,你这不是明摆着故意糊弄历局么?”
看到历来明那双充满质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邹老板顿时如坐针毡,连连摆手摇头,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里盘算着每一种可能的说辞。
这事儿就像个死结,越想越觉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承认当时不知道是赝品,那就坐实了自己这个老古董商居然连真假都分不清,以后还怎么混?可要是说早就知道是赝品,那岂不是坐实了自己故意骗历来明么,这下子不光是面子问题,连信誉都要彻底完蛋。
邹老板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进退两难,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面对这样的困境,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处境越来越糟,却又无计可施。
邹老板眼珠转了好几圈,像是在绞尽脑汁地思考对策。突然,他猛地一拍大腿,脸上露出了豁出去的表情。“陈老板,你先别说那个。”
他急急忙忙打断话题,伸手指向陈阳手中的瓷盘,声音提高了八度,“我倒要说说,分明是你打眼了!这盘子根本就不是什么民窑,而是一件货真价实的明宣德时期青花一束莲瓷盘。只不过后来在民国时期,被人浇上了一层黄釉罢了。要是这么说,我也算是捡漏意见宣德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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