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载:御土窑者,体薄而润,最好。有素折腰样毛口者,体虽厚,色白且润,尤佳,其价低于定。元朝烧小足印花者,内有枢府字者高。新烧者,足大素者,欠润。有青花及五色花者,且俗甚矣。”
看手中的瓷碗,胎体洁白致密,釉层较厚,温润如玉。枢府瓷和青白瓷同样为白胎,但相对说,比青白瓷为厚。枢府瓷釉,变青白色为卵白色,也就是说颜色更偏白,而近似鹅蛋色。敞口、深腹、矮圈足,碗中印有太禧二字,底胎色白、釉色青白莹澈,内外满釉,完全符合曹昭在书中所述,为典型枢府窑器型。
陈阳话音落下,还没等耿老说话,只听柴老板鼻子里哼了一声,“耿老,这小子满嘴都是我们没听过的词,您可不要被这小子蒙骗了,什么曹昭、什么《格古要论》的,谁能记那么清楚?”
“我看他就是在胡编乱造!”
所有人都齐刷刷看了柴老板一眼,虽然其他人也都不知道陈阳说的是什么,但就算陈阳在笨,也不至于在耿老面前胡说八道,只能说明人家口中说的,指定是有出处的。另外,你没看到耿老如此认真的模样么,这时候站出来质疑陈阳,你不是等于打耿老的脸么?
物件看不明白,怎么连人情世故都不明白呢?
徐老板在旁边也瞪了柴老板一眼,柴老板回瞪了回去,意思是,陈阳说的这些,你听说过么?大家都干了半辈子了,都没听说过,他一个小年轻能知道?
“曹昭,元末明初人,江苏松江人,”没等别人说话,耿老一边看着瓷碗,一边开口说了起来,“曹昭所著的《格古要论》,是明代存世最早的一部论述文物概述、名玩优劣、作伪手法和真伪鉴别的文物鉴赏专著。这么说吧,自曹昭以后,历时几百年,卵白釉五色花戗金瓷始终没有出现在世人的目光之中。”
“当然,这都是我们这些学院派看的,像某些只知道赚钱的古董商,根本没必要看。你们呀,大部分都是口传心授,那好东西,比我们这些做办公室的老家伙,见过的还要多呐!”
“小陈呀,你继续说。”耿老笑着朝陈阳说道,“辨别枢府瓷不难,辨别卵白釉也不难,你是怎么看出这是五色花戗金瓷的呢?”
耿老说完,所有人都脸上带着笑意看向柴老板,甚至有人脸上都已经憋不住笑了,让你瞎说话,耿老都没反驳,你敢反驳,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陈阳嘿嘿一笑,到了耿老考自己的时候,“戗金技法,元人陶宗仪《辍耕录》载:“枪金银法,嘉兴斜塘杨汇髹工枪(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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