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和灵州兵分两路,越过泾河区域进攻我朝疆土。依我之见,我军从一开始就要坚定抵抗的决心。南齐陆沉的意图很明显,他想用这一战彻底定下夺权的基础,因此我军不能给他从容起势的机会,任何示弱的举动都只会让他得寸进尺。”
他自然是在反驳赵思文的看法,只不过用词相较当年要温和许多。
在如今景国的朝堂上,因为庆聿怀瑾鲜明的态度,以赵思文为首的文官体系日益重要,他们对景国内部的稳定和国力的提升发挥了非常显著的作用。
若是放在十年前,赵思文等人压根没有在这种场合议论军务的权利。
听到善阳绵里藏针的话语,赵思文稍稍思忖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善阳将军,老朽曾闻兵法有云,为将者理当先虑败后虑胜,万一我军在前线不能挡住齐军,后续可有应对之法?”
善阳刚要开口,庆聿怀瑾忽地说道:“善阳说的没错,陆沉统率的齐军一旦起势就会越打越凶狠,我们不能任由对方长驱直入。这几年国内虽然不算稳定,但是我没有忽略过南境防线的建设,眼下在东线山东路和西线庆元路,我军已经构筑起相对坚实的两道防线。”
她一开口,其他人自然屏气凝神洗耳恭听。
“善阳,你即刻赶赴山东路统率驻守在那里的八万大军。灭骨地,你去庆元路接替奚烈,指挥驻守在那里的七万兵马。”
庆聿怀瑾干脆利落地做出决断,善阳和灭骨地起身领命,庆聿忠望对此没有反对。
下一刻,庆聿怀瑾的话让众人险些转不过弯来,只听她冷静地说道:“军中要统一想法坚守到底,但是这不代表我们就要一条道走到黑。在做好迎敌准备的同时,我们也可以向南齐求和。”
此言一出,殿内一片寂静。
时至今日,绝大多数景廉贵族心里已经承认南齐在军事上要压过景军一头,但是没人会公开承认这一点,毕竟过去将近六十年的时间里,景军基本都能占据战场上的优势,现在要让他们低头对齐军服软,如此憋屈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然而庆聿怀瑾面色沉静,坦然道:“我知道你们一时间转不过这个弯,但是你们必须明白一个道理,忍辱负重不算什么,只要能给大景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尽量延缓齐军前进的步伐,那么我们就算是跪下来恳求齐人都可以。今日我索性将话说得更清楚一些,只要不是割地赔偿,齐人的任何要求我们都可以也必须答应。”
庆聿忠望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最终还是没有当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