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过得那般煎熬且艰难?”
“这不一样!”
“有何不同?”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以陆沉的能力和决心,确实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破开令我们感到棘手的阻力,但是你同样应该明白,暴力只能破坏不能建设!就拿这次厘定田赋而论,没人可以否认陆沉的威名震慑住所有巨户世族,但是你让他派来的一万骑兵完成具体事宜,行吗?这件事虽然是我在主导,但你也知晓详情,若是没有上千名官员的辛勤付出,如何能够从那些狡猾的官绅手里核算出准确的数字?”
薛南亭沉声道:“我不是在表功,也没有这个兴致,只是希望你知道朝廷并未阻拦陆沉的新政,相反我们会尽全力配合他。其实这根本不是重点,以他现在的权势地位足以自保,足以顺利推行新政,这并非天家和他之间的矛盾!”
“足以自保吗?”
许佐轻声一叹,微微摇头道:“章宪兄,你出身清源薛氏,从小便深谙人心鬼蜮,理应明白这世上最不缺钻营之人。如果按照你的设想,短时间内陆沉的地位确实不会动摇,但是只要时间一长,有的是人会将攻讦陆家视作晋身之阶!等到那个时候,你能拦得住那些人?三日一弹劾,五日一朝争,他们是不敢直接对陆沉下手,但是军中那么多将领都能做到清正端方?陆家商号真能做到毫无破绽?再如丁会和李景达等人,他们屁股下面就真那么干净?”
薛南亭的眉头愈发紧皱。
许佐诚恳地说道:“若是李老相爷还在,你说他会如何抉择?”
“我不知道。”
薛南亭木然地摇头,沉声道:“你的顾虑都有道理,古往今来无数强盛的王朝都毁在内斗之上,但是我仍旧不认为陆沉应对不了这些纷争。彦弼兄,你我皆知这种争斗永远无法禁绝,可是只要你我二人守住本心,给予陆沉足够的支持,难道还应付不了那些宵小之辈?当年那么艰难的境地,我们都能挺过来,如今反倒心生畏惧?”
“这不是心生畏惧,而是人心经不起试探。”
许佐尽可能冷静地说道:“章宪兄,今时不同往日,陆沉亦非甘于隐忍之人。一旦朝中风浪渐起,你觉得他会有那个耐心囿于权谋之争?古县一行,让我知道他对未来的设想有多么恢弘,甚至达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因此我断定他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将时间浪费在权争上,一旦出现他不想看到的局面,恐怕就会血流遍地。”
薛南亭轻声说道:“你这是在助长他的野心。”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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