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率领下,两支骑兵展开一场游鱼般的缠斗。
两军从始至终没有近距离接触,只比拼骑射之术和纪律性,在漫天箭雨往来之间,两军每每将要接近的时候又会立刻分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永济渐渐感到诧异,他很清楚自己麾下这一万骑兵的实力,堪称天子亲军之中的佼佼者,几乎每一名骑兵都经过甄选,各方面能力都称得上优秀,所以才会被天子留作杀手锏。
然而对面的定北军截至目前的表现毫不逊色,无论控马、骑射、队形都和景军不相上下。
简而言之,这支定北军的实力居然还在飞羽军之上!
永济并非无知小儿,这个判断让他心中隐隐忧虑,因为南齐陆沉居然在拥有此等强军的前提下,极其冷血地坐视飞羽军死伤惨重,这说明他一定另有所图。
只不过这时候永济不可能打道回府,他看向远方的齐军本阵,又望向交错而过被甩到身后的定北军,咬牙道:“向前!”
通过一段时间眼花缭乱的穿插迂回,景军骑兵终于找到最好的时机,在永济的率领下猛然加速,径直扑向南方。
而定北军被他们调动到完全相反的方向,且一时间无法立刻掉头转向。
凛凛寒风之中,永济心头一片火热,甚至嘴唇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因为面前一片坦途,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他前往齐军的后阵!
这一刻他脑海中浮现当年那段往事,南齐杨光远初出茅庐便率千骑长途奔袭,于万军之中杀死他的祖父,以此铸就惊世威名。
今天他便要亲手洗刷这段耻辱,踏破齐军最薄弱的后阵,将陆沉斩于刀下!
近万轻骑卷起漫天飞尘,极速杀向齐军的尾部!
与此同时,在东边的战场上,杀出一条血路的飞羽军且战且退,无比艰难地向南前行,两支景军骑兵紧追不舍。
单论战损,其实景军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因为飞羽军一开始便重创了阿速该部,后续的厮杀中也没有溃乱,从始至终保持着旺盛的战意。
塞蒲里望着前方越来越狼狈的飞羽军,腰侧伤口的疼痛不断传来,愈发刺激得他面色凶狠,这个时候除了景帝之外,没有人能阻拦他追杀齐军。在他的引领下,景军骑兵死死咬着飞羽军的尾巴,不断接近齐军右翼。
阿速该并未阻拦,因为他已经判断出当下的局势,齐军正陷入己方的绞杀大阵。
尤其是得知永济率兵奔袭齐军后阵,阿速该终于压下心中那抹犹豫,与塞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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