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默然,双手攥紧成拳。
“所以我以强硬的姿态打下高唐城,也不会在西冷关前松懈,总而言之陛下让我怎么做,我就坚定不移地执行,他有什么理由冤杀一名对大景功勋卓著的郡王?如何能让其他人信服?”
庆聿恭嘴角微微勾起,继而道:“陛下想杀我没有那么容易,毕竟我不是夹谷永,主动将脑袋搁在他的屠刀下。”
庆聿忠望叹道:“儿只是觉得心里太憋屈了。”
“倒也不必如此。”
庆聿恭摇摇头,眼神愈发深邃:“陛下固然算准了我会怎样做,却不一定能够料定陆沉的应对。”
庆聿忠望不解地问道:“难道陆沉会错过这个机会?”
庆聿恭缓缓道:“方才说过,他应该不会错过,但我始终相信他的注意力会放在陛下身上。以我对陆沉的了解,他能够一直隐忍不发,不是没有勇气在某处战场发起反击,而是在等陛下何时出手。这个年轻人眼光毒辣,胆气更是雄壮,他很清楚只有当面击败我们的陛下,才能彻底赢下这场国战。”
“儿明白了。”
庆聿忠望恍然道:“他想一蹴而就,否则就算他取得暂时性的胜利,甚至再吞掉我军数万兵力,都无法从根本上改变双方的实力对比。”
庆聿恭面上终于浮现一抹赞许。
捋清楚当前战场迷雾,庆聿忠望的思路逐渐明朗,不疾不徐地说道:“主帅对于一支军队的意义无需赘述,只要陆沉本人不来靖州西南,这里的齐军就很难发挥太多的潜力,纵然我军被包围,父王也能战胜齐军,呃……父王,儿不是说——”
“无妨。”
庆聿恭抬手打断他的话头,坦然道:“陆沉这样的对手值得尊重,如果在战场上被他以优势兵力围困,我未必能够战胜他,因为他肯定能提振齐军士气,创造一些近乎奇迹的战果,譬如太康之战覆灭兀颜术的虎豹营。但是他若不亲自指挥,陛下想让我死在齐军的围困之中,倒也没那么容易。”
这一刻他的眼神略显凌厉。
庆聿忠望崇敬地看着他。
庆聿恭随即说道:“从明天开始你亲自督战,直到攻破西冷关为止,既然陛下要将我困在西路军,那就不要怪我不怜惜兵力,总之都是为大景效命,不能一直靠庆聿氏抛洒热血。”
庆聿忠望起身肃然道:“末将领命!”
……
从九月上旬开始,景军在三处战场不断加强攻势。
九月十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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