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的威望做到这一点。
阿布罕无比愧疚地说道:“臣无能,让陛下失望了!”
撒改也只好跟着请罪。
景帝却摆摆手,转头看向水面微澜,平静地说道:“朕知道你们忠君唯上,并非是嫉恨常山郡王,恶意行污蔑构陷之事。但是朕希望你们明白,朕身为天子岂能不教而诛?只要郡王一日没有表露反心,朕便不能以莫须有之罪名对他下手,否则就会败坏朝廷的根基。这种事只要出现一次,大景君臣便会离心离德,难道南齐的教训摆在你们面前都不懂得借鉴?”
撒改和阿布罕心中一凛。
他们脑海中悄然浮现“杨光远”这个名字。
果不其然,景帝继续说道:“当年南齐成宗李昱污杀杨光远,最大的损失并非是泾河防线的垮塌,其实当时我朝并无占据这辽阔疆域的实力,否则朕也不会费心扶持一个燕国。对于南齐而言,这件事最恶劣的影响在于打击了臣民对皇室的信心,便如萧望之十年不入京城,几乎将对南齐朝廷的提防和猜忌写在脸上。”
阿布罕叹道:“只可惜南齐出了李端这个皇帝中的异类。”
听他提起那个十多年的老对手,景帝面上居然浮现一抹敬意,缓缓道:“朕纵观中原王朝历代帝王,强于李端者委实不多。”
两位亲信重臣面露诧异,他们没有想到天子对那个南齐皇帝的评价如此之高。
景帝看了一眼两人的神色,坦然道:“即便是将朕放在他的位置上,未必能比他做得更好。”
阿布罕连忙摇头道:“陛下,恕臣狂妄,不敢认同此议。”
撒改亦道:“南齐李端确实不凡,但又怎能和陛下相提并论?”
“你们拍马屁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一些。”
景帝淡然一笑,继而道:“你们可曾想过,二十年前李端面临怎样的处境?齐国皇室死得七七八八,就剩他一个孤家寡人以及一些偏远宗室,外有强敌大军压境,内有朝野分崩离析,更不必提李昱当政期间闹得民不聊生,若非大毅力之辈怎能挺过如斯煎熬?李端不仅心志坚韧,才能手腕更是卓绝,如此才可收服李道彦、韩灵符、秦正和厉天润这些能臣之心。”
两位重臣不禁默然。
今日景帝显然谈兴颇浓,感慨道:“就拿你们已经十分忌惮的陆沉来说,若非李端在他心里种下一颗君臣情义的种子,他怎会在那种备受猜忌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若说李端的缺陷倒也不是没有,太不爱惜自身以至于英年早逝,但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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