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陛下驾崩因奸人所害,此事关系到社稷安危,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本公亦无法坐视。如今京城与皇宫尽已戒严,为了防止有人浑水摸鱼,本公特请荣国公、秦国公,召集府上亲兵,前来皇城协助护卫,还请诸位莫要惊慌。”
众人不敢质疑。
他们或许会暗中猜忌陆沉,甚至会怀疑萧望之的忠诚,却不敢对厉天润稍有不敬。
这不仅仅是因为先帝对厉天润的信任,更靠着他镇守靖州十余年、立下功劳无数的威望,而且最后没有任何怨言地交出军权,安心回京城养老,此等高风亮节足以让人敬服。
薛南亭点头道:“国公之言甚为妥当。”
厉天润朝他身后看去,问道:“敢问薛相,为何宫门还不打开?”
薛南亭神情凝重地回道:“刚才禁军主帅沈玉来传太后懿旨,让所有人到齐之后再入宫。”
厉天润便道:“如此也好。”
陆沉镇定地听着两人的对话,视线扫过对面的十余位文臣,在吏部尚书李适之的脸上稍作停留。
似是感应到陆沉的目光,李适之面色沉肃地朝他看来。
两人目光交错,并无进一步的接触。
片刻过后,厚重坚固的和宁门缓缓推开,禁军主帅沈玉来快步走到广场上。
他显然早就知道御街上数百名精锐骑兵的来历,脸上并无忌惮之色,径直来到两位宰相和三位国公身前,高声道:“奉太后懿旨,召薛相、许相、魏国公、荣国公、秦国公、吏部尚书李适之、礼部尚书胡景文等七人入景仁宫,其余大臣暂于崇政殿等候。”
这道懿旨的含义很清晰,七位重臣代表文武百官前去确认天子的死因,其他人需要等待一段时间,然后才会商议天子驾崩之后的各项事宜。
薛南亭等人领旨,将要迈步之时,沈玉来忽然对厉天润说道:“国公,这把刀……”
厉天润转头看了他一眼,右相许佐便已当先说道:“先帝特旨,魏国公可携兵刃入宫,此事人尽皆知,莫非沈侯忘了?”
沈玉来连忙告罪道:“末将一时疏忽,还请国公见谅。”
厉天润平静地说道:“如今社稷安危压在你一人肩上,这点小误会值当什么?”
这句话让沈玉来心有戚戚,他从得知天子遇刺那一刻起,整个人便彻底绷紧,一边要应对宫里那几位贵人,一边要整肃禁军戒严全城,还要操心各方势力是否安稳,从头到尾没有片刻放松。
一个小插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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