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杀死侯玉嫁祸给先帝,逼得那几家握有兵权的门阀动手。”
厉天润陷入沉思之中。
陆沉的分析缺少真凭实据,但是很多事并不需要确凿的证据。
片刻之后,厉天润冷静地问道:“方才你说的那次逼宫之举,织经司有没有查过那些官员?这些人不可能没有串联,否则就算要弹劾你,也不会众口一词地用辞官要挟先帝。”
陆沉摇摇头道:“据秦提举说,织经司查到的结果是确实有人串联,主谋乃是韩畅。”
“韩畅?”
厉天润略显讶异地问道:“前任御史中丞韩畅?”
陆沉苦笑道:“是,厉叔也想不到对吧?这位韩中丞乃是元康六年的二甲进士,官声历来极好,世人皆认为他是端方清正的君子。据他所言,他是看不惯我的骄横霸道,认为我会是朝堂上的祸害,所以联络一批同道中人,以自己的前程为代价劝谏先帝。”
厉天润神情复杂地说道:“这确实很像他的行事风格,但是又非常古怪。”
“谁说不是呢?”
陆沉脸上并无自怨自艾之色,只是感慨道:“虽说那次我亲手抓了不少官员,但是有确凿的证据表明他们和侯玉有勾结。这位韩中丞过往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总不能因为我下手太果断,就要拉着一群人和我同归于尽,他的理由过于牵强。”
堂内陷入寂静之中。
良久过后,厉天润给出自己的判断:“你的推断没错,确实有人在暗中推动这些事情,你觉得他的目的是什么?”
陆沉稍作思忖,缓缓道:“这段时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这只黑手费尽心机究竟意欲何为?有一天我忽然想到,朝局动荡之前,朝中势力已经固化十余年,各方都有自己的地盘,就连先帝也只能见缝插针。唯有出现接连几次大规模的变动,才会彻底搅浑这潭水,让人分不清谁是谁的人。譬如眼下,朝堂各部衙、京军、禁军甚至连织经司都有很多新面孔,谁能知道这些人的真实立场呢?”
“终究是人心难测。”
厉天润点了点头,抬手揉了揉眉心说道:“你既然找我谈这个话题,想必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陆沉斟酌道:“厉叔莫要笑话,我怀疑的人有些多。”
“都有谁?”
“李相、薛相、吏部尚书钟乘,还有一位军务大臣。”
厉天润脑海中浮现几个名字,随即微微皱眉道:“韩忠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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