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袍一起,从三个方向猛攻翠亭城墙。
这几个月以来,靖州军还从未和景军主力正面交手过,而且他们也没有想到景军居然是完全不要命的姿态,一时间城防岌岌可危。
如果换做定州飞云军的将士在此,他们肯定能够一眼瞧出,景军的攻势与当初定风道九曲寨一战如出一辙。
景军用精锐主力打头阵,以不计损失的强势和霸道发起进攻,只为在最短的时间里攻破城防。
守军将士习惯了燕军的软绵无力,陡然遇到这种强度的攻势,自然会疲于应付,哪怕他们占据居高临下的守城优势,也被不要命的景廉人逼得步步后退。
崔安国起初还在调度兵力协防各处,但是很快他就没有余力指挥,带着麾下亲兵填补防线。
鲜血在城墙上迸发,嘶吼声如苍狼嚎叫。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景军几乎没有停滞地发起四轮攻势,毫无疑问他们是要在靖州军南边的援军赶来之前攻破翠亭。
城墙上靖州军将士无不血染战袍,脸上汗水和血污混杂在一起,然而他们还没有喘息片刻,城下再度响起悠扬的角声,无数景军步卒如潮水一般涌上来,顺着云梯健步如飞,一张张狰狞的表情出现在守军将士眼中。
崔安国抬手抹了一把汗水,握紧手中长枪,咬牙道:“传令下去,人在城在!”
“人在城在!”
“人在城在!”
“人在城在!”
一道道或悲愤或慷慨的声音在城墙上响起,随着景军步卒再次冲上来,小小的翠亭城上空回响高呼,逐渐汇聚成一股视死如归的悲壮。
景军步卒不为所动,他们在严苛的命令下如漫山遍野的蚂蚁攀附城墙。
便在这时,闷雷一般的声音穿透空气从西方传来。
这闷雷声甚至短暂地压制住城上的喧嚣,哪怕只是转瞬之间,也足以让守军将士发现。
崔安国挺枪刺死一名凶悍的景廉步卒,转头向西边望去,双眼骤然一亮。
西南方向辽阔的大地上,一支精锐骑兵带起滚滚飞尘,他们沐浴在初春明媚的阳光中,整齐地策动着胯下的坐骑,就像一片流动的城墙,在翠亭城防岌岌可危之时,朝着北边急速突袭。
骑兵前沿,一员身姿矫健的女将手持马槊,朗声道:“飞羽军将士!”
“在!”
整齐的呼应从前到后,汇聚成震颤大地的强音。
“随我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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