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观?”
陈澜钰冷声道:“此乃陛下口谕。”
乐明鸿稍稍沉默,随即咬牙道:“也就是说,陈总管并无任何凭据?既然如此,恕末将不能放你出营。倘若今夜京城有人谋逆,而你又是叛逆的同谋,末将岂非为虎作伥?”
陈澜钰上身微微前倾,意味深长地说道:“乐指挥使,你确信麾下人马挡得住本将的定威军?”
便在这时,营地外的岗哨依然尽职尽责地发出示警,随即只见数十骑驰入大营,来者正是崇威军都指挥使左玉山及其亲随。
“陈总管,末将刚刚接到枢密使郭大人的军令,今夜京中有人谋逆作乱,北衙各军正在平叛,为防止局势更加混乱,金吾大营各部暂留营中,不得妄动!”
左玉山的声音响彻周遭。
乐明鸿终于放下心来。
虽说方才他表现得极其坚定,颇有寸步不让之气势,但他心里实则忐忑不安。
陆沉这次西行带走一万余兵马,都是从镇威、崇威、立威三军中抽调,并未动用陈澜钰麾下的定威军一兵一卒。
换而言之,在兵力处于弱势的前提下,乐明鸿没有自信能够拦下陈澜钰。
好在左玉山及时带着崇威军赶来。
王晏和郭从义既然要铤而走险,当然不会忽视天子手中的力量,除了宫中的八千禁军和上将军刘守光手里的兵马,还有陈澜钰麾下的定威军值得天子的绝对信任,因为陈澜钰已经打磨两年有余,一步步将江南世族的势力踢出定威军。
故此,乐明鸿和左玉山这两人的任务便是钉死定威军,让他们无法离开金吾大营一步。
陈澜钰望着对面两位策马并排而立的都指挥使,高声说道:“看来你们决定站在那一边。乐明鸿,左玉山,本将奉陛下旨意,最后问伱们一次,是否愿意让开去路?是否愿意随本将勤王救驾?”
普通士卒听得云里雾里,乐、左二人却是心知肚明,两人目光交错,几乎同时瞧见对方眼中的迟疑和一丝慌乱。
然而事已至此,他们哪里还有回头路?
陈澜钰并未动怒,反而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本将决定回营歇息,二位不妨把酒夜谈,享受最后一晚的时光。”
说完带着定威军转身回营。
乐明鸿和左玉山看着他从容的背影,一股浓重的寒气瞬间涌上心头,几乎令他们无法呼吸。
他们同时扭头看向西方的京城,眼中泛起强烈的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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