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败这世上任何一个对手。”
说到这儿,景帝冷峻的目光扫视群臣,寒声道:“朕给尔等一年时间整军备武,凡妄自尊大者、临阵畏怯者、贪墨军饷者、私授权柄者,根据罪行轻重施加惩处。你们若办不好,或是没有胆量去做,朕会让别人替换你们。记住,大景不缺想当官的人,朕只给你们一次机会。”
群臣凛然,齐声应道:“臣领旨!”
景帝又道:“田珏。”
“臣在!”
角落里一位年近四旬的官员躬身答应。
景帝冷冷道:“此番整军由你监督他们,谁若弄虚作假装模作样,你要立刻禀报于朕。”
“臣遵旨。”
田珏直起身来,身上赫然穿着三品官服。
庆聿恭面色沉静,撒改心中涌起一股腻味,只不敢表露分毫。
田珏显然不是景廉人,但他执掌主奏司,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官衙名字,在大都城内却令人谈之色变。
燕国有察事厅,南齐有织经司,景朝便有主奏司。
然而和南边那两个衙门不同,主奏司不对外只对内,主官田珏更是只对景帝一人负责,而且因为他齐人的身份,天然无法融入景廉贵族的圈子,堪称天子身边第一忠犬。
其人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一年到头很少会有笑容,被一些景廉贵族暗中骂为“活死人”。
景帝扫了田珏一眼,然后稍稍放缓语气道:“如今赵国已定,燕国姑且不论,我朝的敌人还有代国和南齐,现在还没到享乐的时候。朕已经拟定一份新的军功赏赐制度,稍后会有火者将誊抄本送去尔等府上,慢慢看,仔细看,要跟军中儿郎讲清楚。”
群臣恭敬地应下。
“至于这次南齐开出来的和谈条件……”
景帝的目光再度落在那三张信纸上,似有迟疑之色。
庆聿恭知道其他人都在暗中关注自己的反应,他只犹豫了刹那,便主动开口说道:“陛下,大景绝对不能因为某人的生死便接受敌人的要挟。此例若开,将来必有后患!”
景帝缓缓道:“可是永平那孩子如今身陷险地。”
“人各有命,此乃上天注定。”
庆聿恭深吸一口气,既愧疚又艰难地说道:“虽然她是臣的女儿,可是臣决不希望她成为那个让陛下破例的人。南齐应该不敢对她怎样,最后见我朝不肯和谈,多半会将她放回来。若是……若是她不幸遭遇毒手,将来臣一定会亲自为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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