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魁梧面容刚毅,来到亭内一丝不苟地行礼。
庆聿怀瑾问道:“这段时间河洛城中可有异常?”
萧军垂首答道:“回殿下,朝堂上一应如常,坊间亦无风波。根据我们安插在政事堂和枢密院内的眼线回报来看,在先前的大规模调整后,燕国朝廷顺利进入平稳期,接下来只需要王爷选中的人按部就班掌控权力即可。”
“虞荩臣那边不必操之过急,总得给这些老一辈留点体面,让他继续待在右仆射的位置上,也能安抚人心。”
庆聿怀瑾悠悠道,随即目光微凝:“陈景堂卸任之后可还安分?”
萧军道:“他没有对外表露过怨恨和不满,一味沉沦于风月场所,陈家子弟大多还算安分。”
庆聿怀瑾微露讥讽之色:“如此倒也罢了,这一次的大规模调整必然会引起燕国朝堂上的恐慌,陈景堂身为前任枢密副使,若只是买醉青楼不算什么,由他去便是。接下来这段时间,我的重心会放在北边那几个绿林帮派身上,河洛城只要不出现私下串联之类的异常,一般小事你可以自行斟酌处置。”
萧军应下,又稍显迟疑。
庆聿怀瑾见状便问道:“还有何事?”
萧军禀道:“殿下,南边传来消息,南齐淮州锐士营都尉陆沉消失了。”
“消失?”庆聿怀瑾微微蹙眉。
萧军道:“是的。自从去年此人获封锐士营都尉之后,他便一直在来安府城郊外的营地中操练士卒,但是从将近一个月前开始,此人便没有再出现过。我们的人本以为他偶感风寒深居简出,但是再三打探之后,发现此人的确不见了踪影。”
庆聿怀瑾默然不语,白皙的手指按在阑干木架之上。
虽然心里不愿承认,她也知道那个名叫陆沉的年轻人正在成长为大景的敌人。
在此之前,有资格被她视作大景朝敌人的南齐官员并不多,边军两位大都督自然算得上,曾经的镇北军都指挥使陈澜钰亦在此列,永嘉城里两位宰相也是,但这些人都是久经风雨的重臣,而陆沉只不过是个弱冠之龄的年轻人。
偏偏这个年轻人的命很硬。
广陵城内发生的事情不必赘述,察事厅的密探在此人手上吃了大亏,后续战场上的厮杀也没能让陆沉殒命。
庆聿怀瑾重复道:“消失……最近南齐边军可有动作?”
萧军答道:“靖州都督府近来以稳固防线为主,淮州都督府则有调整兵力部属的迹象,重点是增加盘龙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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