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略有些好奇地说道:“这些天兄长忙得脚不沾地,今儿居然有空来看我。”
“原本以为伪燕大军回援,旬阳和尤溪等地会遭受猛烈的反扑,你哥作为都督府行军司马,当然要筹措粮草做好后勤工作。”
厉良玉面带微笑,又道:“根据游骑传回来的消息判断,敌军在进入沫阳路后便放缓脚步,没有直扑南边战场,反而回到雍丘城一带加强守御,看样子是不得不接受东南部被我军收复的事实。”
“他们竟然能接受?”厉冰雪微露诧异。
厉良玉颔首道:“父亲说,这是伪燕内部的权力斗争,而且肯定和景朝有关。陈景堂和陈孝宽这些人,恐怕要不了多久便会被剥夺军权,重新换一批人上来,这些人必然心向景朝。简单点说,这对我军而言不算好事,等北边完成新一轮的权力洗牌,他们迟早会再度挥军南下。”
厉冰雪眼中浮现一抹凛然之色,显然毫无畏惧。
厉良玉见状便不动声色地问道:“冰雪,这几天没去找那位陆校尉复盘战事细节?”
厉冰雪闻言微微一怔,旋即狐疑地看着他,问道:“兄长此言何意?”
厉良玉打了个哈哈,连忙摇头道:“没什么,如今战事止歇,淮州军过几天就会从双峰古道返回,那位陆校尉肯定要随军行动。我这些年在靖州军里见过很多有能力的年轻人,但是像陆校尉这般惊才绝艳的人委实是第一位,如果他能来靖州都督府,想必父亲会很开心。”
“他不会来的。”
厉冰雪神情淡然,悠然道:“他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
“这个评价可不低。”厉良玉笑了笑。
厉冰雪直截了当地问道:“兄长其实是想问我对陆校尉的观感如何,对吗?”
厉良玉望着她清澈的双眼,准备好的托辞忽然有些难以出口。
厉冰雪又道:“还是说,这是父亲的意思,兄长只是代行其事?”
厉良玉摇头道:“父亲哪有精力操心这些事情。冰雪,你不要怪兄长啰嗦,只是你今年十九岁,终究不是十四五岁的时候——”
“我知道,一般人家的女子这个年纪早已结婚生子。”
厉冰雪打断他的话,似笑非笑地说道:“兄长莫非是想为我寻一门亲事?你和陆校尉没有多少交情,如今这般郑重其事地夸赞他,总不会是想撮合我和他吧?”
这番话太过直接,厉良玉委婉的暗示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只能无奈地苦笑道:“哪里就撮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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