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盘龙关守军在商队所有人被带去问话时悄悄藏进去的。
宋义望向陆沉手中的信封,下意识地咽着唾沫,颤声道:“少爷,这……盘龙关守军为何要这样做?”
陆沉沉静地道:“先不要慌张。”
又过去大半个时辰,商队的所有行李皆已查遍,未再发现其他多出来的物品。
陆沉对众人下达封口令,然后带着李承恩回到自己的住房。
他坐在桌边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写着寥寥百余字,左下角有一枚形状古怪的印鉴。
陆沉将信纸递给对面的李承恩,淡淡道:“你看看。”
对于他如此信任的举动,李承恩自然颇为触动,但此刻并不是表忠心的时候,因此他恭敬地接过信纸,才刚看几眼便神情大变。
从这封信的抬头来看是写给陆员外的,内容看似很简单,读来却令人心惊。
写信之人让陆员外尽快探明南齐淮州都督府的军事布置,重点是淮州西北门户盘龙关和北方防线的兵力配置,另外还让陆员外想办法渗透进广陵府驻军内部。
饶是李承恩心志坚毅,此刻也不禁面色发白。
他绝对不相信陆员外会通敌叛国,当即决然道:“少爷,这封信一定是假的,是有人要栽赃嫁祸陆家!”
“这不重要,至少在眼下来说讨论这封信的真假没有意义。”陆沉抬手轻轻敲着桌面,目光落在那个奇形怪状的印鉴上,问道:“你是否认识这枚章子?”
李承恩仔细地观察着,稍后眼中的惊惧再也无法掩饰,低声道:“如果小人没有看错,这是北燕察事厅的公文印鉴。”
“察事厅?”
“燕国皇帝亲自建立的侦缉衙门,与我朝的织经司职责类似。这些年察事厅和织经司在淮州地界上你来我往,斗得十分激烈。”
陆沉心中了然,历朝历代都不会缺少这种特务组织,区别只是在于职权大小。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李承恩,缓缓道:“北燕察事厅的密信出现在我的马车隔层里,一旦被发现就是百口莫辩,跳进衡江都洗不清。只是,这件事仍有蹊跷之处,陆家和那位都尉宁理素无冤仇,他为何要这般大费周章行陷害之举?”
李承恩惊疑不定地说道:“对啊!少爷,此人究竟想做什么?”
陆沉将信纸移到烛火边缘,然后看着它在桌面上烧为灰烬,轻笑道:“不好说,但大抵会有两种可能。其一宁理并不知情,这封信是另外有人在我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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