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陈凌翁婿两个却感到有些惊讶。
“哎哟,老钟哥还会给人教书呢?”
陈凌忽然想起来,这老头还是个画家,杜娟以前就是他带的学生,后来成了他儿媳妇。
“是呗,我们以前都当过老师,不过老钟跟我不一样,他干到退休了,我是早早就不干了,当老师那多累啊。
老钟闲不住啊,就喜欢教书育人,这才在你们这儿没享受多久,就忍不住跑课堂上教学生画画去了。”
“哦,老钟哥是教娃娃们美术课啊。”
王存业一听是教画画去了,立时来了兴趣。
“美术课好玩啊,待会儿我抱着睿睿去听听。”
这话是对陈凌说的。
陈凌正在厨房用灶台上的大锅煎知了猴,早上家里不喜欢吃太油腻的东西,但是这知了猴放了一夜,这大热天的,再放容易变味儿,还是煎成半熟,晌午吃的时候,再将其炸熟即可。
听到老丈人的话就说:“行啊,这美术课不是正经课,玩的一样。”
赵玉宝就说:“可不止美术课,你钟家婶子会戏曲,过两天再给娃娃们添一节音乐课。”
现在这时候,村小学可没啥正经的音乐课美术课,有的地方全是一个老师来担任。
体育课也一样,大多数是让学生们自己玩。
现在有几个这样的老人家也算好事。
“好家伙,这以后村里娃娃长大了之后,可以吹牛了,小学老师全是高人啊。”陈凌笑道。
……
吃过早饭。
王存业带着睿睿去学校凑热闹听美术课去了。
由于陈王庄小学的老师都是外村人,一遇到雨雪天气,就容易耽误上课。
要说本村的老师,以前也有,可惜老的老,走的走,没人了。
加上现在乡下大部分对教育不怎么重视,毕竟还没到后边义务教育的时候,得交学费啊,对家里也是不小的开支。
所以也没出来几个读书出息的后生。
能出息的,像五妮儿那样的,考上大学也不会回村当老师。
没出息的,家里没指望他们读书成败,早早就让辍学去干活挣钱了,也没机会当老师……
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陈凌在竹林中的亭子编着一个网绳粗壮结实的大渔网,心里想着这事儿,觉得这个问题还是思想观念的缘故。
山里人尤其保守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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