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荷花池里,只剩下几条红鳝鱼,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小鱼苗在里面了。
红鳝鱼除了吃食的时候,基本上不往水面上游,平常外人也看不到它们。
上次山猫来的时候特意跟他说过,从他这里买回去的两条红鳝鱼今年产了鳝苗,是韩宁贵和人一起培育出来的,那些鳝鱼苗全是红色的。
所以现在韩教授怀疑,这东西的颜色能遗传给后代,应该不是偶然间因环境变化产生的基因突变,以现在的情况,完全能够当成鳝鱼的新的分支来看待了。
山猫还说,就算没啥研究价值,光是这些鳝鱼苗养大后,他们去年花重金买回去不仅不亏,反倒还能赚上一笔。
这也是他四处猎奇的乐趣了,有乐子寻,有稀奇看,很多时候还能捡漏。
走的时候,又嘱咐陈凌,让他把那些秦岭细鳞娃养好,要是能把规模搞起来,到时候他给找买家。
“秦岭细鳞娃啊,胭脂鱼啊,都不用急,尤其胭脂鱼,再等个几年,价值超乎想象。”
陈凌把两片被虫子啃出窟窿的荷叶摘下来,起身就赶上牛车往村外走。
端午之后,村里忙活了十天半月,把小麦全部收割完了,出了村子,目光所及之处,农田光秃秃的一片,只剩下贴着地皮的一层短短的麦茬。
打麦场也扎起了新的麦秸垛,搭起了新的窝棚。
陈凌赶着牛车路过的时候,好些村民在晒麦子,大中午的,顶着火热的日光,把麦子在麦场上摊平,然后光着脚在麦子上趟来趟去,把麦子趟出一道道浅浅的沟,让它更便于晾晒。
看到陈凌路过,这些人就纷纷停下来露出笑脸。
“富贵回来啦?素素生了没,啥时候能喝上你家娃的满月酒啊?”
“快了快了,到时候叫你们。”
……
“咱们家的麦子跟油菜也快该收了啊。”
到了农庄的果林外,老丈人伸手拽了几棵麦穗,放到手里搓了搓,一颗颗饱满的生麦粒就出现在手中,而后吹走麦粒上的麦芒和麦壳,就一把丢到嘴里,用力的嚼着。
陈凌也搓了两棵麦穗,把生麦粒丢进嘴里尝了尝。
生麦粒带着点土气儿,微微咀嚼之后就是满嘴的麦香,麦粒还带着柔软,且汁水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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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是能生着吃的时候哩,再刮几场东南风就不行了。”
王存业看了他一眼,而后走到油菜田地头,拽了两枚油菜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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